比如,凡高。在三十七歲時因精神疾病困擾,在美麗的法蘭西瓦滋河畔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又比如,那位“面朝大海”便能“春暖花開”的共和國新文學史中全力衝擊文學與生命極限的詩人。臥軌時年方二五!
……
眉宇間閃過深深地憂慮,劉馨雨問道:“佳義,你和周良很早就認識了吧?能告訴我,以前的周良,是什麼樣的性格呢?”
納悶地望了一眼劉馨雨,錢佳義有些苦惱地抓了抓腦瓜子,道:“良哥向來是識大體,明禮節,知進退,重情誼的啊,現在不也是這樣嗎?馨雨你為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呢?”
“嗯,沒什麼。”劉馨雨點了點頭,淡淡道。
她猜測,錢佳義或許根本不知道周良被強制心理治療這事吧。畢竟,這牽涉到個人**,不告訴好朋友也正常。
這時,錢佳義突然指向一樓大廳西北角開始怪叫:“馨雨,你快看,良哥又坐回去了,看來是扛不住廣大賓客的熱烈要求,準備再來一個了!”
被打斷思考的劉馨雨不再他想。關於周良的心理問題,並不急在一時,眼下,還是好好欣賞他那神乎其技的琴技吧!
叮叮咚咚的鋼琴聲再次響起,劉馨雨先是一愣,旋即眼神越來越柔和,唇角不自覺地開始微微往兩側上翹。
這一次,雖然遠不如之前用一架鋼琴獨奏整支協奏曲那麼令人震撼和不可思議,可對於劉馨雨來說,周良的第二首曲子卻是勾起了她的回憶。
那是一個秋日正濃的午後,那是在風景秀美水色怡人的同心湖畔,頹廢而不羈的周良信手摘了一片秋風中搖曳在湖岸邊的柳葉,吹出了一曲最終因救人而未竟的《鳳求凰》……
鳳求凰……
男追女……
也許,什麼時侯,該讓他續完那首未竟的《鳳求凰》?
……
……
事實上,周良彈奏的第二首曲子,跟華國古琴曲《鳳求凰》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雖然應聽眾們的熱情要求,周良決定再來一個。畢竟,剛才這一番非人的表演耗去了他極大的心力,再來一次相同的曲子,卻是不可能了。這會,他的手指還在發顫呢。
短暫地思考了一會,決定降低難度的他選擇了同樣以難度著稱的帕格尼尼專輯“魔鬼的顫音”中的一曲。
因為“魔鬼的顫音”本為小提琴曲,現被周良以鋼琴演奏,所以很自然地令劉馨雨回想起周良曾以一片綠葉代替瑤琴吹奏出七絃之音的往事。
當然,儘管難度有所降低,那也只是相較周良本人而言。畢竟,帕格尼尼的作品,需要非常特別的演奏技巧,最快時得一秒鐘拉出十六個音,這世界上根本沒幾個人會。
雖然被周良代之以鋼琴,可在周良的演奏之下,完全無損本為小提琴曲的《LaCampanella》中那流水般的通透和狂風般的節奏,甚至更多了一些鋼琴所特有的輕靈和優雅!
這一曲,仍然征服了整個大廳中的賓客。曲畢時的掌聲、喝彩和尖叫,完全不遜於剛才。
在周良謝禮退場之時,無數人擁向大廳西北角,熱情而友好的跟這位神奇的演奏者打著招呼。
此時,再也沒人在意他方才曾有過在大廳廣眾下失禮地大呼小叫的行為。
有才之人,總能更易得到世人更多的理解和寬容,不是嗎?
而他們的弱點和缺點,也會在世人眼中變成所謂的“特立獨行”、“與眾不同”,代表了他們張揚的性格和不羈的風範。
周良甫一退場,便有一個纖細的身影撲了上來。沒錯,是小女生宋寧寧。
此時的小女生臉上,再也找不到之前的自卑和怯懦。有的,是無盡的喜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