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刃,有三尺方圓,足夠迥旋施展,但她要徒手和判官接招,豈非把九指判官,筆分陰陽的姚文昌看扁了?這話連李雲龍聽了也不禁暗暗攢眉,這位妹子太以託大了。
姚文昌氣黃了臉,點頭道:“好,好,姑娘那就接著了。”喝聲乍出,右手一探,一支黑忽忽的判官筆已經遞到了舒雨霜的面前。
舒雨霜伸出一隻白嫩纖細的玉手,忽然手掌一翻,一下就拂在姚文昌的判官筆上,她沒有去抓,只是用手壓在筆上。這一壓之勢,姚文昌立時感到不對,因為遞出去的判官筆居然往下一沉。他久經大敵,這一招原是試探性質,但不舒如何,這一招既然出手,筆上多少總貫注了幾分力道,對方翻手之間,就把筆壓得往下一沉,豈非顯示她掌上內力相當深厚了。
姚文昌一驚,不待舒雨霜變招,便已一個盤龍步繞到側首,再度發招,翻腕遞出。哪知舒雨霜右手壓住判官筆,左手也迅捷拂了出來。姚文昌不使盤龍步,她左手還拂不上,他這一繞到她左首,就好像是自己送上去的一般,判官筆遞到一半,左肩已被她玉手手背拂中,但覺半邊身子驟然一麻,失去了功力。
舒雨霜已經收回手去,朝他笑了一笑道:“姚堂主,現在可以給我們領路了吧?”這下,連李雲龍都看得一呆,暗暗讚道:“這位舒家妹子好快的手法。”
姚文昌被她一拂就制住了半邊|穴道,但他神志依然十分清楚,一張老臉扭曲著沉聲道:“你待如何?”舒雨霜道:“你輸了,就應該帶我們到貴幫外三堂去問了。”姚文昌怒聲道:“你們可以把姚某殺了。”
李雲龍道:“姚堂主,你帶我們去貴幫外三堂,設法和逢前輩取得聯絡,就沒你事了。”一面回頭朝舒雨霜道:“門外還有四個姚堂主的隨從,你去要他們備一輛車,好送姚堂主回去。”一面揮手點了姚文昌的|穴道,一手取過判官筆。
舒雨霜依言跨出酒樓大門,果見四個肩披紫氅毛的漢子,站在門口,這就揮揮手道:“你們姚堂主負了傷,還不快去叫一輛車子送姚堂主回去?”這四個漢子因未奉堂主命令,不敢入內,聽了舒雨霜的話,其中一個問道:“你是什麼人?”
舒雨霜道:“我自然是你們姚堂主的朋友了。”那漢子問道:“姚堂主怎麼了?”舒雨霜道:“被人閉了經|穴,我們無法解開,只好送他回堂上再行設法了。”那漢子道:“老李,你快去叫一犧車子,直放鎮江。”
舒雨霜心中暗道:“原來他們外三堂就在鎮江。”另一個漢子答應一聲,立即飛步往大街上奔去。舒雨霜回進店堂,悄聲道:“大哥,他們外三堂在鎮江呢。”一會功夫,門口果然馳來—輛馬車,一名漢子走入酒樓,要來扶姚文昌。
李雲龍道:“你們動不得,姚堂主傷在內腑,由在下兄弟二人扶他上車,你們找四匹馬來,才能一路護送同行。”那漢子道:“咱們馬匹,就停放在前街客店之中。”
李雲龍道:“那就快去。”那漢子回身退出,李雲龍、舒雨霜扶著姚文昌走出酒樓,上了車廂。四名白血幫的漢子留下了兩人,另兩個趕去客店取了馬匹回來,四人一齊跨上馬背,護著馬車,一同啟程。(手機 閱讀 1 6 k 。 c n)
一路上舒雨霜只是催著車把式加緊趕路,那車把式知道白血幫不好惹,自然唯命是從,除了打尖吃飯,連夜攢程。第二天已牌時光,就已趕抵鎮江。四名漢子策馬前導,馬車一直馳到南郊,但見山嶺環抱,一條黃泥道路,倒也十分寬闊,兩邊林木清幽,鳥聲啁啾。
行不多時,馬車穿林而入,到了一處山麓,前面已有一片莊院,圍著木柵,車子就在柵前停住,四名漢子中早已有一個躍下馬背,飛步往莊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