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好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卻又是含著些許的傷感色彩。他看了一眼靜默的李嬤嬤,隨即眼光投向欲言又止的蘇瀾依,繼續說道。
“從小,我常來這裡。跟他說話,聊天,從來大哥都不理會我。我知道,他是無法理我。不過,我和彥寒還是常來,在這裡種了很多花草,陪他一起。這個皇宮……”
“他和彥寒是你唯一美好的記憶。”蘇瀾依接下去了彥琛還未說完的話,一種無盡的淒涼從心底開始蔓延。和一個永遠沒有迴音的人,聊著心事,兩個孩子在這裡種花種草,自娛自樂的生活。是一種安靜的幸福還是一種孤寂的苦樂,怕是隻有那時候的他們才會有切身之感吧。
蘇瀾依沒有再說什麼,抬頭看見他有些落寞的神情,她緊緊握住了祁彥琛的手,這個人似乎學不會把傷痛說出口來尋求安慰。彥寒的離開,大哥的痴呆,如果自己不在,那他是不是從此就會淪陷,到一個人的深淵裡。
突然,蘇瀾依感覺一種慶幸。幸好自己在他身邊,從此,他的傷害和疼痛,有她可以一起揹負。
“是啊,那時候老奴每天都會來這裡給大皇子送飯送菜,每天都看到七王爺和八皇子來這裡。那時候……唉,現在……”李嬤嬤蒼老的聲音飄飛在空氣中,帶來一種酥柔的感覺,撞擊著耳膜,聽起來無限感傷。
“李嬤嬤,不必叫我七王爺。”那個人給的封號,從來不稀罕。
“唉,七王爺,皇后和皇上這樣做也是為您好啊。其實,選妃的事早就是定好的,就等著王妃回來和您成婚。您也就不要記恨皇后了,天底下哪個孃親會這樣對自己孩子……”
“李嬤嬤,我想陪一會大哥。”聞言,那個蒼老的身形微微一頓,深深嘆了口氣,最後看了一眼祁彥琛,俯了俯身就退下了。
聽到剛剛李嬤嬤的話,蘇瀾依心裡還是震驚不小。也就是說自己成為王妃的事情是早就安排好的,那麼豈不是說皇上把自己叫去為他選妃是個幌子?
疑惑地看了一眼這會兒也是一臉凝重的祁彥琛,“彥琛,你也不知道這事?”
“不知道。關於她的一切,都不想知道。”從來就沒有關心過自己的母后,憑什麼要求自己要對她盡忠盡孝。
“彥琛,李嬤嬤常常來這裡送飯送菜,我相信這一定不是她自作主張吧,每一個母親都會愛著自己的孩子。彥琛,就算你無法放下所有芥蒂喚她一聲‘母后’,但是也答應我,不要恨她,好不好?”
蘇瀾依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原來還是有些心痛的。就算無法放下所有芥蒂去叫一聲孃親,也不要恨她。可是自己做到了嗎,對那兩個人,真的可以放下所有去坦然面對嗎。就算是已經找到了真正的親人,心還是痛著啊。
“瀾依,我答應你。不過,皇宮裡的親情,從來不是常理可以衡量的,你知道嗎?”
他說完,就走到了祁彥允的身邊,為他把一絲被風吹亂的頭髮輕輕挽到耳後,隨即整了整大皇子的衣襟。
“大哥,最近好嗎?我成婚了,這就是我的妻子,蘇瀾依。”
說完,蘇瀾依走到他面前,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光芒。
第二十一章 狼狽為奸
暗室裡,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唯一的光線下,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沒有帶來絲毫的暖意,反而讓他的臉更顯得陰森冷然。
他的面前站著兩個同樣是黑色衣服的人,一個男子一個女子。
“事情辦得如何?”黑衣男子開口說道,聲音裡是無盡的寒涼。
“回主子,沒有找到。不過在附近發現另一批人,似乎也是在搜尋。”站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回了話,他低著頭,說話時沒有表情。
“一點線索都沒有?”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