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於是乎,作為主人的祁彥寒當然是盡了地主之誼,帶著蘇瀾依到了一家客棧安頓下來,隨後兩人就各自告別了。
蘇瀾依感覺自己就沒這麼累過。穿越過來到現在,都快精疲力竭了,不過交到了一個真心的朋友,還有那個藍色衣裙的小冬兒,還有那個白髮的老頭,還有那個黑衣服的鬼,還有那個紫色眼睛的……
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第一次,蘇瀾依在睡夢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而這邊,祁彥寒送蘇瀾依到客棧安頓了下來,就急忙加快了腳程。自己出來本來是來辦正事的,誰知道路上會遇見這樣一個奇怪的小女子,還和她交了好朋友。
這下死定了,七哥肯定又要責怪了。
祁彥寒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前,扣了扣門,走出來一個穿著下人服的家丁,一看來人是祁彥寒,急忙俯身行禮。
祁彥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免禮。”話音落在了風裡,人早已走到三尺開外了。
“七哥。”
青衣男子恭敬地俯了俯身,拿著扇子的手和另一隻手空手抱拳,對著一個身著月白長衫的男子說道,語氣裡有些歉意和不安。
“怎麼來這麼遲?”那穿了月白長衫的男子淡淡地開口道。
“七哥,我……我在路上遇見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和她耗了些時間……”聲音越來越低,祁彥寒有些畏縮地看了眼那抹白色的頎長身影,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白衣女子?是她麼?
白衣男子的眼裡閃過一絲精芒,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先沉默和冷然。
轉過身來,是一張絕世的容顏。
“寒,以後注意些。”
那張絕美的臉上,是一雙漆黑的瞳仁,深邃如淵。用雙目朗日月,二眉聚風雲用來形容他是絲毫不過分的。祁彥寒一時間有點陷落在這張臉的美麗裡,好一會兒,才不自然地咳了咳,收回目光。
他這個七哥啊,生著一張連仙子都難以垂涎的俊臉,卻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這其中的悽楚緣由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可以領會了,要不是當初那場事……唉,也是難為七哥了,他雖是貴為嵐青王爺,可這個淒涼陰冷的府邸裡的那顆塵封的心又有多少人會真的懂得呢?
想到這裡,祁彥寒制止了自己無限悵惘的思緒。
整理了神色,換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七哥,母后要我帶話過來,七天後宮裡有宮宴,要你務必列席。”
宮宴?那個宮裡的人還會想起這個地方還有個人活著?
被喚作七哥的男子嘲諷地勾起一抹輕笑,冷冷說道,“我知道了。”
“七哥……”祁彥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從小就只有七哥對自己最好了,而如今封了王之後,自己要經常出宮來看他卻也是不妥當的,只知道隨著時間,七哥變得越來越不問塵世,越來越冰冷了。
祁彥寒心裡也不是不難過的,只是身在帝王家,這種無奈又能如何呢。
不再試圖說些什麼,祁彥寒話鋒一轉,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面孔。
“呵呵,七哥啊,好久我們都沒練練了,這次,怎麼樣?”
白衣少年看了看祁彥寒一臉的嬉笑,舒展了緊蹙的劍眉,釋然一笑,“你小子!走吧。”
兩個修長的身影,漸漸遠去。
第十七章 蘇家繡莊
蘇瀾依在客棧窩了兩天,總算是回過神來了。當下就開始感嘆世民兄那休養生息政策的必要性。
不過這兩天蘇瀾依也沒閒著,坐在樓下吃飯的時候,還是把這個璉什國的基本情況打聽了清楚。在古代混,總要知己知彼吧。
璉什國的皇姓為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