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來吃飯的人就多了。”
值班員說得很含蓄,也沒傷蔚成風的面子。
蔚成風衝著一句“都是男人”,覺得自個兒再說什麼那就是矯情了。
他點點頭,值班員刀起刀落,蔚成風聽著“滋啦”一聲,突然想到:這箱子這麼沉,藍擎宇肯定不止是買了充氣娃娃。
“原來是這玩意啊,我說呢,掃描的時候愣是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出來這是啥。”
值班員頓悟道。
蔚成風一看已經開啟的箱子,裡面果然什麼都有。
高潮液、口交液、印度神油、各種款式的飛機杯、陰‘莖蕾絲套子、震蛋褲衩、靈舌雙點刺激器、後庭刺激器??
放眼望去,不下百十來個,小包裝盒上的語言都快遍佈全球了。
而值班員所說的就是蔚成風口中的藝術品——充氣娃娃!
蔚成風一口一個藝術品,可真當他看見這玩意兒的時候咋都不覺得這是藝術了。
這玩意兒現在還是癟的,可襠部那連著假陽具還晃晃悠悠地彈跳著。
藍擎宇的尺寸,那是蔚成風親自用肉體測量出來的,光是目測,這陽具就跟藍擎宇那根所差無幾。
值班員掃描的時候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當看到這些玩意兒擺在面前,還是難免尷尬,
“呃??那個??現在的玩具做得也太過了,這太大了??”
蔚成風頭頂充血,腦子都氣的有點暈乎,他抱起整箱東西,倒垃圾一樣倒進空箱子裡,然後硬塞了幾下,把蓋子合上,二話不說,招呼都不打了,一個瀟灑轉身,穩穩地邁開步子,步伐輕緩,看不出一絲異樣。
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賬單送到藍院長那就好。”
他儀態萬千地走過走廊,走到安檢室已經看不見了的位置,提腳狂奔,腳踩風火輪,頭頂三味真火,表情跟一夜叉似的。
上到藍擎宇病房的樓層,蔚成風跑得太心急,一拐彎,一個人迎面走來,眼看就要撞上了。他一個急剎車,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
“小心。”
那人一把扶住蔚成風的手臂,“是你?!”
蔚成風站定,正眼兒一瞅,這不是那天給了他煙抽的哥們兒麼,
“你又幫了我一回。”
“這也能叫幫忙嗎?你這人果然很有趣。”
男人興味地看著蔚成風。
蔚成風不是沒見過這種眼神,欣賞、好奇還有些許曖昧,徘徊在動心於不動心之間。
他無意加深這種情感,儘量避免感情的深化,於是朝人點了點頭就準備找個理由離開。
“明涵,是你朋友嗎?”
男人背後的病房門突然開啟,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站在門口問道。
蔚成風怔怔地盯著那走出來的老人,表情震驚然後欣喜若狂,
“您是葉老對麼?您的書我全都看過,特別是針對反社會心理的那一整套書我全都買了,裡面針對犯罪心理的那些描述實在是太經典了,都是您切身體會的嗎?您分析的那些造成他們心理扭曲的環境因素,太到位了,我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呢,而且我??,”看著老人呆愣住的表情,蔚成風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興奮過頭了,他難為情地摳著箱子底,“那個??我是不是太激動了,把您給嚇住了。”
老人愣了一會兒,擺擺手,一臉的和藹,
“我只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遇見這麼熱忱青年人。”
蔚成風想起那天抽菸男子的表情,
“您這是??”
葉老很淡然地笑了笑,“骨癌晚期。”
蔚成風心裡刮過一陣寒風,心裡挺難受的,可是又不好表現出來,表情又愁又笑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