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徐清凡的話，柳自清的表情首次嚴肅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虛聖他最終的目的，應該是——成神！”

第十七章　王黎（上）

“成神？”徐清凡曾想過千萬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過這種，不可思議地問道：“神不是不存在的嗎？那只是凡人對我等修仙之士的一種幻想而已。”

柳自清搖頭道：“之前不存在，並不代表今後不存在，我們固然是修仙者，但並不代表彰虛聖就不能成神。”

徐清凡問道：“怎麼說？”

柳自清解釋道：“在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猜測著張虛聖所作所為的目的，然而張虛聖的種種行動太過凌亂，讓我根本無法看透其本質，直到有一天，我經過一處廢墟，看到廢墟之上的一些壁畫，那裡是描述著凡人心中神仙的生活和對人類的貢獻。”

徐清凡靜靜地聽著，並沒有插話。

“在那些壁畫中，人類是神仙創造、神仙神通廣大，有著不死之身，居住在雲彩之上，每一個膽敢違背神仙旨意之人，神仙就會降下天劫，以‘劫雲’的形式，對他們進行懲罰……”

聽著柳自清的講訴，徐清凡的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你也發現了吧？這和張虛聖的所作所為何其相似？在三十年前的大戰之中，張虛聖已經可以完美的創造出一個獨立的人類，並憑藉那個人類潛伏於‘冥’組織之中。據我猜想，那個人類很可能是有獨立靈魂的，否則不可能學習張虛聖的道法神通，張虛聖也和凡人想象的神仙一般，控制一方天地，有著不死之身，凡人幻想的神仙有‘劫雲’，而張虛聖卻是創造出了‘災雲’……”

頓了頓後，柳自清接著說道：“這三十年來我一直很奇怪，所有的團體都是利益的結合體，那麼張虛聖手下的‘黯’組織成員又是如何對張虛聖忠心耿耿，任由張虛聖所驅使呢？之前還可以解釋為要報復‘冥’組織，但這三十年呢？”

說著，柳自清嘲諷一笑，說道：“現在想來，這幫‘黯’組織成員，都是想在張虛聖成神之後，也封他們一個小神噹噹了。”

徐清凡沉默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你說的確實符合張虛聖的所作所為，但太過牽強了，成神……身為一個修仙者，怎麼可能產生這種想法？”

柳自清冷笑道：“但張虛聖是一個一般的修仙者嗎？你想想，張虛聖現在已經站在了修仙界的頂峰，化神期卻依舊只是人類修士中的一個傳說，更何況他只要有無盡的精血冤魂補充身體，就已經是永生不死了。在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輕易的得到之後，以張虛聖的性子，他會做什麼？以一個瘋子的角度而言，他只有一件事可做，毀滅世界，創造世界，然後就是掌控世界！”

徐清凡緩緩地說道：“你是說，張虛聖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人類和修羅族相互殘殺，彼此消耗實力，最終兩百俱傷，而他則乘機消滅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有靈智的生物，然後再由他來重新創造人類一族，併成為神州浩土的神？”

柳自清冷聲說道：“在最開始，我也覺得這種想法不可思議，太過瘋狂，但最近這些年來，張虛聖的所作所為卻無不是印證著這種想法，而這也是張虛聖這些年來所作所為的唯一解釋了。”

出乎柳自清意料的是，徐清凡聽到他這麼說之後，竟然沒有再次表露驚訝之情，而是臉上掛起了一絲莫名的高深笑意，喃喃地說道：“這樣啊……張虛聖，他當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呢……”

在這一刻，卻是誰都不知道徐清凡心中到底想著什麼，只不過柳自清卻是發現，剛才還是溫和隨意的徐清凡，此刻臉上的神色，卻是讓他心中不由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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