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這麼一副不在意的神情,但是寒煦看出了他眼中的在意。
“寒昕,加油哦。”
“呃?”雲寒昕不解,但是,“你才該加油。”餘光示意的瞥向那個如孔雀般高傲的男人。
寒煦神秘的一笑:“他離不開我的。”打從見面的第一刻起,這個任性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揮了他兩個巴掌開始,他便看出了他任性面具下的可愛。
所以旬之刖被人認為的張揚在寒煦的眼裡,也成了優點的一種。
“那麼,恭喜你。”雲寒昕端起侍者盤子上的紅酒,同寒煦示意的乾杯。
李慕斯安靜的坐在角落裡,手中端著紅酒一口一口的喝著,喝的多了,連味道也感覺不到了。
突然,李慕斯放下酒杯,朝著某一位女記者走去:“你怎麼來了?”聲音有些嚴肅。
女記者一愣,隨後笑著甜甜道:“慕斯哥。”
李慕斯看了夏柔一眼:“我有話跟你說,本來正想尋個機會的。”說著擅先走出了會場。
車緩緩的停靠在海邊,兩個人坐在車內,誰都沒有開口,這種氣氛,讓夏柔原本不以為然的心情也跟著繃緊了起來。
“慕斯哥是帶我來兜風嗎?”夏柔維持著笑容問道。
李慕斯懶懶的靠在駕駛座上,幽深的目眸略顯疲憊的看著夏柔,久久才道:“小柔,這三年來,慕斯哥一直忘記問你,你過的好嗎?”
夏柔的身子一震,有些不明:“慕……慕斯哥,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我過的很好啊,家裡……也……好,學校……也好。”夏柔的視線移向窗外,帶點淡淡的傷感。
“小柔。”李慕斯將夏柔的肩膀轉過來,“告訴慕斯哥,你過的,真的好嗎?”
夏柔的眼睛紅紅的,有哭過的痕跡。
“慕斯哥,你是聽到了什麼嗎?我過的真的很好啊,我還參加了社團,還參加了……。”
“小柔。”李慕斯放重了聲音,“小柔,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喜歡園林設計的,但是……。”
“不,我喜歡文學。”夏柔的視線深遠了起來,“文學是哥哥的夢想,哥哥說,總有一天他要將他的文字流遍全國的,也許我沒有一個能力,但是我總是在想,如果我能為哥哥讀完文學,哥哥在天之靈,會安慰一些吧,哥哥……。”說著夏柔的聲音被眼淚淹沒。
“小柔。”李慕斯抽出紙巾,“小柔,夏雨已經死了,你不該,不該生活在對夏雨的回憶裡,這樣夏雨不會開心的,你懂嗎?”
夏柔哭泣的聲音停住,抬起頭,用陌生的視線看著李慕斯:“慕斯哥,你在開玩笑嗎?我們不是說過,要一起回憶哥哥的嗎?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放棄哥哥,我知道了,是雲寒昕對不對,因為那個男人漂亮,所以慕斯哥將哥哥忘記了對不對,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
李慕斯蹙眉,夏柔的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嚴重。
“小柔,你冷靜下來聽我說,這事兒跟雲寒昕沒關係,他是個局外……。”
“不,有關係的。”夏柔“咯咯”的笑了起來,“慕斯哥,你想念哥哥嗎?我啊,有時候覺得哥哥就在身邊呢,睜著眼睛看著我們,哥哥……,我最優秀的哥哥……。”
笑的連眼淚也留了出來,夏雨和夏柔的感情很深,從小夏雨總是把最好的給這個妹妹。
小的時候,家裡的條件不好,有吃的,夏雨總是藏著給妹妹,從小,在夏柔的心裡,哥哥便是天上的神,她最尊敬的人。
沒有人知道,夏雨的死打擊最大的不是夏爸爸和夏媽媽,而是那時只有17歲的夏柔。
“小柔。”李慕斯胸口發疼,但是他找不出一句可以安慰夏柔的話,夏雨……夏雨……,閉上眼睛,淚無聲的劃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