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晶晶堅持要去後院,杜三英只好抱著她過去,進了後院,杜三英驚訝得大喊起來,現在正是出菇的時候,因為季節好,這個時候基本上不用採取任何措施,可現在,大棚上的草簾子都放下來了,他們走的時候,肯定不是這樣的。
都已經大半天了,不知道這些幼菇怎麼樣了。
塗永東聽見媳婦的叫聲,也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腿都軟了,這一棚,和其他棚裡的蘑菇不一樣,這是香菇。
前些日子,塗晶晶看電視的時候,看到電視裡講蘑菇種植技術,拉著塗永東看,塗永東正忙著,被女兒不明所以的拉過來,雖然沒發脾氣,可還是很生氣。
後來進了屋,看到電視,他才知道錯怪了女兒。
塗永東認真的看了電視,然後到外地找來了幼菇,把這一棚都改成了香菇,等這一棚都長大了,其收益可以趕得上他所有大棚的收益之和。
夫妻倆趕緊採取補救措施,忙活到天黑,總算鬆了一口氣,饒是如此,塗永東心裡也很明白,這一次,損失過半。
塗永東黑著臉回屋,杜三英還在院子裡罵,塗晶晶對塗永東說道:“爸爸,是二叔,哥哥說的。”
“濱濱說的?”
塗晶晶點點頭。
塗永東站起來,風風火火的跑到潘家,答案不言自明,塗永東的肺都氣炸了,這個弟弟,他到底想幹什麼。
想著給老人家買的月餅還沒有送過去,塗永東咬著牙,拎起月餅盒子,飯也顧不得吃,就上了父母家。
塗永東進了弟弟家,凃老太太看到兒子拎來的月餅,哼了一聲,“你幹什麼來了,我哪吃得起你大老闆的月餅。”
“媽,英東呢。”
“上他丈母孃家去了。”老太太沒好氣,大兒子掙大錢,小兒子賠錢,大兒子掙來的錢將來會給一個外姓人,小兒子有他們塗家的後代,卻還受著窮。
她這大兒子,得了失心瘋了。
“他是不是去我們家了。?”
“他一大早就去丈母孃家了,上你們家幹什麼去,你又不管他,他還不自己想轍去。”老太太越說越有氣。
塗永東也來了氣,天下老的向小的,他不抻著,可是也別沒了邊,這些年,他也沒有少給老二墊錢,現在倒好,因為沒借給他錢,就來毀自己,這還叫兄弟嗎!
“媽,你就向著他吧,他吃喝不上,也得讓我們家喝西北風,是不?好,好,好……”塗永東扔了月餅要走,跟自己的媽,講不過理去。
塗老頭倒揹著手,哼著戲文從外邊進來,看到兒子氣哼哼的往外走,問了一句,“大東,怎麼了?”
塗永東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塗老頭擺擺手,“不能,你兄弟怎麼會幹那事,肯定是別人挑撥你們兄弟打架。”
塗永東氣得青筋都露出來了,“爹,你這是偏心!”
塗永東一腳踹開了大門,不顧塗老頭在後面跳著腳罵他,一氣兒跑到小賣部,買了一瓶白酒,邊走邊喝。
到了家,這瓶酒已經見了底。
塗永東還是有一點酒量的,可是他今天是帶著氣喝的,喝得又猛,剛走到臺階上,腳步發虛,人就倒地上了。
聽到外邊發出的聲響,杜三英嚇了一跳,趕緊開了院裡的燈。
杜三英在窗戶裡邊就看到了倒在門口的丈夫,塗永東又高又壯,她一個人根本扶不起來,塗晶晶聽到聲音,跑出來一看,爸爸腦袋上好像流血了。
見媽媽一個人拽不動他,塗晶晶跑了出去,拍響了潘家的大門。
杜三英並沒有留意女兒跑出去了,及至老潘兩口子過來,她才知道是女兒去找的人。
塗永東早就爛醉如泥,他頭上的上,是在腦門上,雖然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