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凡人身上。這樣的神格碎片,幾乎微弱到別人難以感覺到,也遠遠不足以支撐起這個凡人點燃神火。維克羅斯數百年的研究,終於找到一種能感覺到這種神格碎片的方法,並開始在大陸上找尋這樣的神格碎片。
碰到阿貝爾之前,他已經成功地找到一些神格碎片。阿貝爾只能苦笑,只怕是自己身上偶爾流露出來的神性氣息讓維克羅斯誤會自己也是那種身具神格碎片的人類而要帶走自己。這也是維克羅斯在遭受攻擊時還會主動護住阿貝爾的原因。
維克羅斯也實在冤枉,到死都以為是這個傢伙的神格已經被他融合並且擁有了不弱的神力。至於維克羅斯留下的那些亡靈寵物和亡靈魔法,阿貝爾並不排斥。對於現在勢單力孤的他來說,有這麼一群打手在,無疑是很有幫助的。所以,他打算在科特行省的事情結束之後就抽點時間出來好好研究一下亡靈魔法。
正思索著,床上躺著的人兒卻有了動靜。
金髮女劍士眼簾顫動了幾下,驀地睜開。映入眼睛的,是隔著厚重窗簾透進來的昏暗光芒。她打算坐起來,渾身上下卻提不起一絲力氣來。無力地轉過頭,她終於看見了已經換了一副面容的阿貝爾。他現在的樣子,又變成了在凱撒皇宮中的面容。
沉默了一會兒,努力地回憶著,隨後這個女人眼中又落下了淚水,她想到了那個女魔法師的慘死。
阿貝爾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金髮女劍士。
“是你救了我?他們呢?”金髮女劍士從阿貝爾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黑暗氣息,只能目光復雜地看著這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她的思路並未恢復清晰,只能做出最簡單的判斷。維克羅斯那一擊原本是打算徹底殺死她的,但她身上那件神器卻勉強護住了她。不過強大的能量碰撞還是讓她受創不輕。
“死了。不過那個光明教會的騎士逃跑了。”阿貝爾面無表情。他心裡同樣複雜,這是一個不該救的女人,也是今後可能讓他身份暴露的最大因素。但是那一頭金色的短髮卻讓他想起了母親,再也起不了殺心。
“亡靈法師呢?你怎麼可能。。。。。。”她驀然住口,儘管不信,但若真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那自己這麼說豈非太沒良心了。
“在這之前,你難道不該先告訴我你的身份和對你的恩人表現出足夠的感激麼?”阿貝爾沒好氣地說道。
“朱迪絲,朱迪絲*簡*芮德門特。”猶豫了一下,金髮女劍士又極快地說了出來。因為,她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穿著一身乾淨的內衣。她沒有尖叫,也沒有表現出過激的反應,那是最愚蠢的。曾經的冒險生涯和最近的變故讓她已經變了許多,親眼目睹夥伴變成一具乾屍,這樣的打擊讓她的心有些死寂。她也明白,眼前這人能從那可怕的亡靈法師手裡救下自己,絕對不是好惹的。就算自己已經被他幹過什麼,現在表現出來也沒有任何好處。不過她的臉色卻還是透著滴血般的紅潤。
“你比我想象地要鎮定。”阿貝爾突然笑了起來,“你的身材真是很好。”
朱迪絲顯然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直接說出來。她眼中的光芒終於黯淡下去:“你想要什麼?送我回家族,我會給你想要的。”她看出阿貝爾並沒有在意她的家族,心裡也不意外。能夠殺死傳奇領域的亡靈法師,這樣的強者足夠橫行在大陸上。就算他真對自己做了什麼,家族也未必會考慮跟這個強者翻臉,儘管她也是直系血統。
判斷形式,這是貴族教育中的一部分。現在,她更是連仗以護身的力量都沒有了,自然要保持清晰的頭腦來考慮事情。
“你的家族很強大?世襲侯爵?公爵?”阿貝爾之前並不知道劍與玫瑰的資料,現在終於從朱迪絲的語氣中聽出了眉目。
朱迪絲終於正眼看著阿貝爾,略顯訝異。她的家族自然龐大,坐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