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丟了,要不就已經到了二太太手裡。若前者倒還好些,可是後者的話,保不住得脫層皮才能抽身!
美玉見她這副模樣,就說道:“小姐,奴婢倒與二太太房裡的芳菲熟,要不奴婢去問問?”
巧玉聽了立刻撞了撞自己妹妹的胳膊,夏枝眼尖,咳嗽了一聲。巧玉方尷尬地說道:“小姐,奴婢陪美玉一起去吧。”
丁姀也不是缺心眼的,那一幕也早映入了眼,輕輕一點頭:“去吧。”
巧玉慌忙拉著美玉逃出抱廈,遠遠地倒傳來幾句話:“……要死了,你何苦攬這個不討好的差事?要是被二太太發現小姐回來了,看兩房人不把你夾成餅子。”
“姐……我看八小姐挺和善的,你瞧,多漂亮的手珠啊……”
“一串手珠就值得你去賣命了?……”
話音漸行漸遠,春草氣急了:“沒良心的娼婦,我們小姐白對她好了。”於是對那巧玉恨不打一處來,知道那兩串手珠可是丁姀唯今剩下最值錢的東西了。
“春草,由著她們吧!”丁姀說道,“你去做你的事,收拾完也好早點休息。”
夏枝忐忑不安,記掛著五眼六通的手珠:“小姐,若是手珠被二太太瞧了去……”忽然一跺腳,“哎呀,三太太怎麼也不將話說明,小姐如今回了丁家卻只鬼鬼祟祟的,什麼話都不曾囑咐。”
看夏枝也急起來,丁姀才攢眉,苦笑著說道:“事已至此,你我抱怨也沒用。但凡事情總是有好有壞的,你們就想開點吧。”
春草咕噥:“小姐,我怎麼覺得你一下了山,說話倒跟那些禿子一樣了。”說著心中慪氣,悶頭轉身收拾攜帶來的東西去了。
丁姀在心裡嘆氣,抄了這麼多年的經書,能不潛移默化麼?真是哭笑不得。
夏枝聽了丁姀的話倒不做聲了,陪著丁姀把布包裡的東西都放到桌上,然後一一揀開來,該放什麼地方的就放什麼地方去。
三人各自忙了一陣,巧玉姐妹就回來了,夏枝正捧水給丁姀洗漱,在外間碰到兩人:“回來了?”
巧玉點頭,美玉心裡有話,剛想說就被巧玉拉住。夏枝的和顏悅色就收了大半:“小姐還沒睡,你們進去回話吧。”
巧玉方笑了笑,就拉著美玉進去了。
夏枝神情淡然,春草在西廂看了半天,氣得一掀軟簾衝了過來:“還怕咱們搶功呢?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認得二太太房裡的人嗎?”
“噓!”夏枝跺腳,“姑奶奶你是嫌小姐還不夠多災多難的是吧?”
春草聞言,一扭頭:“我去睡了!”
夏枝趕上去:“春草,她們兩姐妹是三太太親點過來的人,我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當是為小姐敬三太太的了。”
春草氣消了大半:“我也不說她們對我們怎麼樣?我就怕她們日後越發厲害,爬到小姐頭上去。你也知道八小姐的性格軟綿綿的,人家打哪兒她就縮哪兒。”
夏枝笑了笑:“軟綿綿的才好。”
春草狐疑:“好什麼好,”朝東廂努嘴,“還不是釘子照碰虧照吃?”
“噓……你倒是越說越沒規矩了,怎麼連八小姐都不放過……”夏枝還想再說,裡間的丁姀喚道,“夏枝,春草,你們在外頭嗎?”
夏枝端著銅盆朝春草使眼色讓她回西廂去,自己則邊往東廂走,邊回丁姀的話:“哎,小姐,我在呢!”
鑽進垂簾時,巧玉的話就飄了過來:“哦喲夏枝姐姐,方才就看見你端著水了卻不進來,這回子水都涼了。”言下之意是說夏枝不服侍八小姐洗漱,卻偷懶去與人磨牙去了。
夏枝尷尬地又要退出去換水,被丁姀叫住:“別去了,我還不想睡,夏枝,你陪我看會兒書吧!”她紅著臉把水盆擱到淨室,又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