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便不怕膈到了。不過睡覺的時候可不能戴著。”
晴兒直點頭:“是了,小爺您瞧,八小姐也這麼說了,可不許你再貼身戴著了。”
淳哥兒烏亮的眼珠子又眨了眨,天真地道:“知道了,不戴就是。”
春草忍不住問道:“小爺的那些海螺籽是哪裡來的?”
“這個說來也奇怪,”晴兒怕淳哥兒說不清楚,便代為說話,道,“那些小海螺都是從八小姐手上這隻倒出來的。七爺拿回來的時候都是沙子泥巴的,奴婢們洗了好些時候才弄乾淨。洗掉的沙子裡竟都包了這些小的。小爺見著喜歡,數了一下攏共二十四顆,便分了三等分,裝好包送了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試探
第一百三十四章 試探
“有心了。”丁姀動容,把淳哥兒轉了個方向背對自己,海螺就託在他的雙膝上,拿在手裡轉了轉,說道,“淳哥兒知道嗎?其實這些海螺雖然看起來一樣,但是每一顆卻都不一樣。它們身上的紋理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每個人,都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失去了就再不能重新擁有。”
淳哥兒似懂非懂,含糊著答應:“淳哥兒知道了,我就知道我拿的都是寶貝,她們偏還不信我。”
丁姀哭笑不得。
這時晴兒似乎若有所思地,喃喃地問:“八小姐可知不知道,那對玉兔也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丁姀驀然發怔,竟有些心虛地不敢去看晴兒的臉。
晴兒順勢便問:“前兒就瞧見小姐不曾戴著那個,不知道是不喜歡還是別的什麼?恕奴婢多嘴……若被咱們四姑奶奶瞧見的話,倒有不好了的。”
夏枝知道那串琉璃珠連同珠子上掛的漢白玉兔都讓丁姀典給大夫做醫藥費了,哪裡還能拿出那個來。忙要解釋,被丁姀瞧了一眼,便只能別過頭去。
丁姀淺淺地笑著,道:“姑娘提醒地極是,可是這回出來地匆忙,忘了帶出來。”
晴兒早有警覺,問了一句:“小姐是果真沒有帶出來?”
丁姀愣了一下,斂著眉,微微頷首。似乎是並不否認,但總讓人有股錯覺,覺得她是在欲蓋彌彰,又同時受著良心上的愧疚。
晴兒畢竟是在舒公府裡當差的,看得多聽得多,自然感受就多。憑她對丁姀的瞭解,便知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礙於當面說出來的。於是也不急著再探知真相,只是略略替她急,那對玉兔少說也值個百八十兩銀子,丟了豈不可惜?莫說她看著心疼,這要是被舒季薔知道,可不拗死嗎?她自己心裡頭悄悄嘀咕。
這麼想著,自然不會再刁難。笑了笑,便拂去尷尬,見天也晚了,就要帶淳哥兒回屋去。淳哥兒這回來了哪裡肯走,他就膩在丁姀懷裡,直嚷:“不回去不回去,回屋也只有我一個人……我怕……”
晴兒裝作生氣:“哪裡是你一個人,咱們不是人麼?你少在八小姐面前訴苦了。我跟紅線還沒去你四姑奶奶那裡倒苦水呢,沒日沒夜踢被子的,擱半個時辰便要起來瞧上你一眼。你這個模樣豈不給八小姐添亂麼?”
淳哥兒吸了吸鼻子,扭頭道:“我才不會呢”
丁姀也不是沒有跟淳哥兒一起過,自然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踢被子的毛病。笑著道:“由他好了。”淳哥兒怕是極孤單的孩子,在家裡唯他一個,自幼又喪了母,過繼到正室屋裡,但舒文陽的正妻身子又不十分好,自然沒有十全的精力來照顧淳哥兒。淳哥兒長到這麼大還活潑開朗,也多半得益於晴兒這些人,但是內心應該還是寂寞的,總沒有找到一個人可以代入“母親”那個角色。
“母親”嗎?丁姀想到這個,忽而愣住。對自己突然間想到這個方向上去而感到突如其來的忐忑不安。
但是剎那間她又失笑了,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