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死,頓有些不知所措。
丁斜睨了她一眼:“媽媽還有事?”
“啊……呃……”張媽媽一瞬臉色尷尬,直起腰腦袋裡仔細搜尋著,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呃……就是……那個……哦,十一爺……十一爺他這會子都在外頭用飯,三老爺陪著呢……那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丁點點頭:“有勞媽媽相告,就跟母親說吧,這幾****都在屋中等著。”
張媽媽“哎哎”地應了兩聲,便有些無趣地走了。
夏枝怕那那幅畫上蓋了白絹濡遭了墨跡,便趕緊揭起來,輕輕抒了口氣:“幸好沒壞。”
春草便道:“真是個會登脖子上臉的老傢伙,竟叫咱們小姐給她作畫,還真有臉說這個話。”
夏枝沒好氣地道:“張媽媽素日待咱們也不虧,又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你擠兌她做什麼。”說罷把白絹規整疊好放到身後床几上。見丁有些失神,便過去喚了聲,“小姐,您在想什麼呢?”
丁放下手裡早已從熱烘烘變得溫涼的茶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春草,你去外頭等著,興許那些婆子就快來了,你看著些,千萬別讓她們碰壞了什麼。”
春草“嗯”了下,便去了。
夏枝便知丁是有意支開春草,不禁有些擔憂起來:“小姐,您這是……”
“我想,在這姑蘇也待不過多久了……”三太太竟已心急地要為她做起了衣裳。
“哎……小姐,不也是如此想的嗎?往後去盛京,倒遂了小姐的願了。”夏枝談及丁要嫁往盛京之事,便還是有些難以釋懷。倘或那人是舒季薔,也就沒有這萬般的不放心了。想到此,不覺又嘆了兩口氣,總想著那舒文陽是個難以相處的主,況還有個淳哥兒,別看素日與丁要好,可一旦知道要真做他的姨娘,那該以哪副臉來相對?
每每思及此,她總想到梁雲鳳那對母女。好似仇比海深的模樣,外頭人眼裡的貌合神離,教人看得好不難受。
丁慢慢拂過桌面,翻轉收滴塵不染指尖。她驀然失笑起來:“你想什麼我知道,你我相處這麼久了,我何時讓你真正擔心過了?你現下擔心我,我卻是在擔心你們。”
“小姐……是什麼意思?”夏枝困惑。(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波又起
丁仔細回憶著,腦海裡依稀還有些記得清:“我那時還沒多少印象,不知四姐當初出嫁時,貼身的陪嫁有幾個?”她那回子對丁家還不大熟,故而想確認究竟自己所知有沒有誤。
夏枝胸口忽而跳突了一下,這般仔細想來,丁當初似乎僅帶了個如春是貼身的丫頭,餘下的便是些粗使丫頭跟婆子,及一些莊丁。她便不知不覺說了起來:“原想當初在四小姐七小姐跟前的還有兩個人,一個叫青娥,一個叫彩霞。後來奴婢下山替小姐辦事回來過一趟,那時曾說伺候七小姐的彩霞因不知何事觸怒了當街一匹馬,被馬給踩死了。這後來就沒見七小姐再要丫頭。至於青娥,倒什麼都沒聽說,當日四小姐出閣時還真的沒見她……”
“這些倒是其次的。”丁道,“我是怕,這萬一是因只能帶一個丫頭過去,我是舍了你還是春草都不願意的。將你們留在這裡,我又照應不到,不是苦苦害了你們?”
“小姐怎生說起這些來了。”夏枝強顏歡笑。被丁這一說,不禁也有些心慌起來,“舒公府必然比侯府氣派,那也沒有這等規矩約束女家的吧?”
“嗬……”丁無奈,“我這說了半天,你竟也不懂。怎麼是舒公府的事情了,我是說,倘或我這邊的風頭冒過四姐當初,二伯母的臉上豈不是掛不住?”
“這……”夏枝語塞。
丁長長吸了口氣:“也罷,屆時看母親打算如何。倘或只允帶一個,我便舍些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