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老實說,我八妹得的是什麼病?”
那郎中眼咕嚕一轉,說道:“老夫且開幾劑安神凝析的藥就行了,讓小姐安安穩穩睡過今晚,就無恙了。小姐只是水土不服而已,沒什麼大病。”一邊心想著自己在裡頭多加幾味緩解小姐疼痛,去除餘藥毒性的藥便可。
眾人連連點頭,這頗似說得過去。
丁姀卻皺眉,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何況水土不服是這個反應嗎?看來這郎中也不是什麼老實人。倒也罷了,她本不欲將事情弄大,屆時誰都下不來臺。碰巧有這郎中給丁妙去圓謊,正得了她想息事寧人的心。以後自己且多個心眼,牢牢防備丁妙就是。
於是微弱地出聲道:“我原想也是,不過怕說出來你們都笑話我。向來七姐的身子不好,她沒有事,反倒是我不行了,豈不是沒用嗎?六哥,快速速幫我把藥抓來吧,我可痛死了。”
丁泙寅聽著也顯然放心,忙拉著大夫去寫了藥方自,把人送回家去,順道取了藥回來。
這一來一去又已到了下半夜,趕了兩趟分外疲乏。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就不肯再起來,恰巧夏枝問店家借來爐子煎藥,兩人便在院子裡搭起了話。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偷“情”
第一百零八章 偷“情”
“咳咳……”丁泙寅先咳嗽了兩聲,“夏枝妹妹不累麼?要不要我來幫你?”
夏枝本就有些不自在,小聲回道:“六爺,奴婢瞧您是真的累了。這****都為八小姐奔波,奴婢真過意不去。”
丁泙寅索性站了起來,慢慢蹚到夏枝身後,點了點她的肩頭,柔聲道:“你稍早前說的話,可是當真的?”
夏枝狐惑地轉過臉:“奴婢……不明白六爺的意思。”
丁泙寅搖身站直,有模有樣地學著夏枝說話:“求六爺救救八小姐,若六爺肯答應的話,奴婢願意給爺當牛做馬。”又傾下身牢牢鎖視夏枝的眼睛,一絲探尋的笑意掛在嘴角,將夏枝的臉看得幾欲滴出了血來,“這話,可是你說的?有假的不成?”
夏枝別過臉咬唇,心底忐忑,點著頭道:“自然是真的,是奴婢說的。”
丁泙寅“哈哈”了兩下:“還道你是個機靈人,眼下八妹有驚無險,你不是該耍賴的嗎?窮辭也把話圓了才好。莫不是,你真的想為我當牛做馬?”他細細挑著眉,臉上卻未見一絲不高興的。
夏枝的唇色失血,尷尬道:“奴婢……奴婢不會說謊。八小姐從來教奴婢的就是誠實做人,是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自然得承認。不過奴婢說的可是當牛做馬,卻不是其他的,還望六爺明白。何況……”她摸了摸臉上的疤,苦笑了一下,“何況今日之夏枝已非當日的夏枝,六爺何苦執念。”
“嘖嘖……”丁泙寅搖頭,支起手肘托住下巴,仍舊一副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模樣,上下打量夏枝,緩緩道,“都說八妹這人太過死板,凡事一言一行都要遵循什麼本分的。你跟她這麼久,想必已經耳濡目染了許多。我打第一眼瞧上你,便知道你跟其他丫鬟不一樣,舉手投足頗是我見猶憐,又知書達理不比那些俗陋之人,真得我歡喜。可是卻也萬萬沒想到你也這麼不懂迂迴的,我丁泙寅也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吧?怎麼你每回都似躲瘟神似地躲著我呢?我這人自來就不會勉強別人什麼,你既對我無意,我又怎麼捨得強迫於你?即便你如今美貌不復,可心沒有變,你不因變醜了就來巴結我,我也當然不因你不美了就嫌棄你。所以我們之間仍舊是對等的。”
夏枝微愕,臉上臊紅地厲害,趕緊止他住口道:“六爺可別再如此明目張膽地說這些話了,什麼嫌棄還是歡喜的,奴婢統統聽不懂。六爺說奴婢不懂迂迴,可想六爺也是個直腸的人。八小姐曾說過,男女之間諸事都不可強求,強求之果必然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