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卻全栽在那地宮裡面,這也是直接導致我選擇金盆洗手,從此不再碰風水的一大原因。”
“古墓”
我爸點了點頭,我心裡一沉,就覺得很有些蹊蹺。按理說,嘉靖帝在寒風寺下建造地宮就不合常理,再加上他又是蓄謀已久的駕崩在破廟裡,難道寒風古寺地宮裡的古墓,葬的就是嘉靖帝的真身不成?
我爸問我說:“你在省城上學這段時間,竟然經歷了這麼多奇事,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想下寒風寺地宮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我爸盯著我的眼睛,握緊我的手說:“兒子,答應爸爸,一定不要下地宮,好嗎?”
我斷然拒絕道:“為什麼?”
我爸說:“那種地方,真不是我們應該去的地方,咱們的風水術在別人看來,也算是奇人了。可跟那地宮的佈置比起來,就什麼都不算了,你爸我當年也不過僥倖撿來半條命,難道你還要重蹈你爸的覆轍不成?”
我對我爸說:“爸,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不可能抽身,雖然我沒入你所謂的風水江湖,可是這許多事都跟我有牽扯。要是解不開這些秘密,我一輩子都會活的不安生,難道您希望你兒子的後半生過的跟行屍走肉一樣麼?”
我爸呆住了,久久沒說話,然後一口氣將杯子裡的酒水喝的乾乾淨淨。
接下來,他一直一個人喝悶酒,我怎麼勸他都沒用,我爸把那一瓶白酒喝的差不多了,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想攔住他,他醉眼悻悻的瞪著我,說:“兒子啊,爸知道阻止不了,但你給我記住一句話,你爸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爺也只有你一個孫子,你得把自己的小命看緊了。緊要關頭別逞能,活命才最要緊,你記住了嗎?”
我重重點了點頭,我爸拍了拍我肩膀,就一個人走出了餐廳,給我留下一堆大包小包的東西。我望著那些熟悉的東西,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滾燙的淚水燒的我臉疼,心更疼。
龍哥把我爸送去了車站,回來又幫我扛東西回宿舍,他說:“兄弟,你放心吧,我把咱爸送上車了。”
我點點頭,扛著東西出了門,外面秋雨如絲,落在身上溼溼潤潤的,一股濃烈的寒意將我團團罩住,我忍不住就打了哆嗦,經過我們學校校門的時候,看到校門口碩大的梧桐樹已經禿的不像樣子了,我爸的話言猶在耳,我卻似乎從中聽出了一些特殊的味道,暗想寒風寺地宮裡,難道真有像我爸說的這麼可怕?
要知道,以我爸的本事,在年輕一代風水師裡,已經算是翹楚了,當年威名赫赫,沒想到連他和趙廷如、木子這些人組成的探險隊,都落得這種下場,那我和龍哥要進去,豈不是難有命出來?
我們把東西在宿舍裡放好了,就看到劉猴兒躺床上看書,見我們進來,他眼珠子滴溜溜在我倆身上亂轉,彷彿不懷好意。龍哥衝他揮舞著拳頭,道:“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劉猴兒氣個半死,可是看著龍哥威武的身材,只能嚥下這口氣,扭過頭去不看我倆。
我們在宿舍裡的時候,就有同學過來通知我倆,說程月老師在男生宿舍外面等我倆,我我和龍哥急忙出去。那同學跟我們一路出門,說你們別跟劉猴兒一般見識,這貨暗戀程月老師很久了,見你倆跟她走得近,就趁機給你們造謠,這傢伙比誰都齷齪,我們都不信他。
龍哥一拍那哥們肩膀,說:“原來如此,難怪這廝整天給我倆穿小鞋,把我們當情敵了,我們可真夠冤枉的,我倆是正正經經的好學生,對程老師哪兒敢有非分之想啊。”
那同學連聲說就是就是,對劉猴兒嗤之以鼻。
我們出了宿舍樓,就看到程月的車停在宿舍樓下面,我倆坐進車裡,程月搖上車窗,我見她還戴著目鏡,顯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