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迦表情有些呆愣,他扶著門框詫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竟然什麼都沒聽到。
這個房子是他的蓮花座變成的,如果有陌生進來,應該會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才對。
所以不僅法杖出走,連房子都對百里辛開放了?
啊這。
他一臉懵逼地看向青年,就見青年懶懶倚著牆壁,看向自己的目光微妙又帶著審視。
梵迦下意識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下一秒腦袋瞬間“嗡”的一聲炸開。
“我,你……這……”他說話結結巴巴,竟是說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緊緻白皙的面板漸漸染上可以得紅暈,梵迦想要整理衣服,可他轉念一想,現在整理不是更有此地無銀百兩的微妙既視感?
到時候更說不清了。
輕咳一聲,梵迦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沉聲道:“你找我有事情?”
“沒事情就不能找你了?”青年帶著笑意的聲音像甘洌濃醇的烈酒,輕飄飄傳入梵迦的耳中,“大師,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呼喚我的名字,你是夢到我了嗎?”
梵迦的臉驟然一紅,他低下頭結結巴巴開口:“你,你聽……”錯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青年直接打斷了梵迦的聲音,“你可要想好了再說,我的大師。”
梵迦準備脫口的話戛然而止,他想了想,乾脆直接用牙齒咬著嘴唇,閉口不談。
衣物摩挲和腳步聲在這片寂靜的禪室中響起,梵迦聞聲抬頭,就見青年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那雙浩若煙海的雙眸看過來,清澈透亮的瞳孔中皆是自己的倒影。
酡紅的臉頰,閃爍朦朧的雙眸,滾燙的身體和凌亂的衣衫。
這哪裡是一個出家人該有的樣子?
這分明就是……就是……
梵迦一時啞然,羞愧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本該六根清淨才對,紅顏皆枯骨,妙法始存真。
他該怎麼向青年說,自己剛才叫他的名字是因為夢中有對方?
不僅夢到了對方,還和對方做著本不該做的事情。
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了。
唯一的差別,或許只是現實和夢境的差別。
夢裡,他可以不再顧忌所謂的佛門,盡情都擁抱青年,親吻著青年的每一寸肌膚。
他聽到青年甜膩軟糯的聲音,感受著青年柔軟又緊緻的靠近。
青年在夢裡像一隻水蛇一樣就糾纏著自己,而自己也變成了一條蛇,和青年無所顧忌地纏尾搖擺。
夢裡,是那麼快樂。
快樂得他都不想醒過來。
可,總是要直面現實的。
夢境終究只是夢境。
想起夢中對青年的褻瀆,梵迦眼中閃過自責,他雙手合十朝著百里辛鄭重行禮,“阿彌陀佛,施主,抱歉,我誠摯地向您道歉,我曾在夢中褻瀆了您。”
要責罵,還是要鄙夷,都是他應得的。
這是他佛心不穩的懲罰。
說完這句話,梵迦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鄙夷並沒有到來,外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疑惑地睜開眼睛,青年那張濃煙絕麗的臉龐瞬間撞入他的眼中。
和尚倏然瞳孔收縮,心臟都漏跳了半拍。
朝思暮想的一張臉,就這麼毫無防
備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衝擊力實在太大了。
他怔愣的時候,青年卻忽然虛虛摟住了他的腰,脖頸輕輕揚起,眼睛微闔,將一張嫣紅的唇送到了自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