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除了父親——”
“沒別的了。”
“那你怎麼捨得離開?”他不解的問。
“為了——”她望著他,有一秒鐘的良心發現,想告訴他一切,但是她不能背叛自己的父親,他對她有恩,是他才有今天的範麗妮,她絕不能一時心軟,傅明是傅宏凱的兒子。
“為了什麼?”
範麗妮搖搖頭,她現在不能說,在她的目的沒有達成前,她必須守口如瓶,婦人之仁只會壞了她爸爸的大事。
“我真的很樂意去分享你的喜怒哀樂。”
“傅明,不要對我這麼好,你並不瞭解我。”她實在狠不下這個心。
“我知道你是一個感性、細膩的女孩,現在又患了‘思鄉病’。”他微笑的說。
“傅明,你和你的家人……親嗎?”她突如其來的一問。
“和我的妹妹比較多溝通,至於我的父母……淡淡的,沒有什麼親或不樣,我自己的工作也忙,回到家往往三更半夜了,所以真正能談心的機會不多,香港人的悲哀嘛!”他有些苦澀的笑容。
“你母親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她淡淡的問。
“和一般的傳統的女人沒有什麼差別,年輕的時候為丈夫、為孩子、為家庭忙碌,現在呢……伴她的是電視機了,所以想想,生活是一件很乏味的事。”他由衷的感慨,每個人都逃不過。
“那你父親呢?”
“沒什麼好說的。”他一語帶過。
“哦?!”範麗妮瞧著他。
“很典型的事業型男人,工作第一,其他的都放在第二位。”
“你和你的父親……”由他一點也不熱切的語氣,她猜得出那是怎樣的親子關係。
“我們談別的,好嗎?”他轉移話題。
“傅明,我……我可能並不像你所想的那樣,我……我可能是一個心腸很壞的女人,所以……你不要對我太好,不值得的。”她必須警告他,那麼日後他或許會少恨她一些。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工作不順嗎?上司找你的麻煩?”他知道她找著了工作,但是他萬萬不會去想到竟會是他父親的秘書。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她有此發怒的問他。
“我不知道你的重點是什麼!”
“別對我好!”
“還有呢?”
“我是一個壞女人!”
“那很巧,我正好是一個壞男人,我是有名的採花大盜,專門摧殘無辜的少女,拋棄女人比丟襯衫還快,這樣你會不會開心些?”
“傅明……”她不知該哭好還是該笑好,如果傅明是個壞男人,那全香港找不出一個好男人,和傅宏凱一比,傅明算得上是聖人了,他有情、有義、有良心,但這樣的人卻要受到折磨。
“麗妮,如果你信任我,那就把你的煩惱交給我。”他望進她眼底深處的說。
“我沒有煩惱,我只是不想傷人。”
“你會傷到什麼人?”他追問。“拜託你不要鑽牛角尖,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每個人都有情緒低潮的時候,但記住我在你身邊,好嗎?”
“傅明……”她祈求的看著他。“讓我一個人走走,我想想些事。”
“好。”他什麼廢話都沒有和她扯。“我回去監工,等你回來吃午飯。”
“謝謝你的諒解。”她從來沒有這麼的矛盾過,這麼的為自己所作所為覺得不安,傅明若是個和傅宏凱同型別的男人該多好,那她就不會內疚、不會耿耿於懷、不會下不了手。
傅明……
最糟的是她不該動情,不該對他動情!
“我不信!”薛敏朝洪定邦吼,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