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是突的坐了起來,全身都透著冷氣:“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就憋死吧你!”
我從他房間裡跑了出來,躲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氣得眼淚簌簌的掉下來。
其實我和伊爾迷的關係並不好,我完全沒有理由去過問他的事情。但是我回想起當時那奪命的情形,卻嚇得發抖。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當你正面對的時候你不會感到過分的害怕,但當一切的危險過去,你仔細再回味它時,卻發現那種被壓迫的氣氛已經在你心裡埋下了恐懼的種子。
如果我當時都是可以醒過來的,小伊為什麼卻一直昏迷,為什麼在絕境裡他卻放任自流。這就是揍敵客教給他的覺悟嗎?
我其實不相信一個人可以一直惦記著另外一個人那麼久,但是當時小伊嘴裡說的兩個字卻不是“戒尼”……那他心裡到底惦記的是誰?
我呢?我內心真實的想法又是什麼?
我一直以來堅守的信念,支撐我在這個世界奮鬥生存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庫洛洛!我猛的以拳擊壁,打出巨響。
為什麼……為什麼我怎麼也無法讓你在我的心裡淡漠下去……
突然發覺身後有人,回頭,是小伊。
我連忙擦眼淚,不想被別人看見我這麼丟臉的形象。
他看著我,嘴唇動了動,最終只說了一句話:
“我的釘子少了一顆,你拿的吧,記在帳上。”
…………
……
我知道了,我再一次確認了……伊爾迷,這傢伙的心裡真的只有戒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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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揍敵客家時,奇牙,已經成功的離家出走了。
基裘在房裡一直哭個不停,雖然醫生提醒過臉上的傷口會被淚水感染,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奇牙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他媽媽臉上能見光的地方本來就少了,他還去劃她的為數不多的完好面板。這兒子養著真沒意思。
糜稽一直躺在床上哼哼,牙牙把他肚子都戳穿了,脂肪全割開,腸子都流了出來,縫了N多針。好歹兄弟一場啊,牙牙手黑心更黑……
柯特到沒什麼事,他只是把我領到過道里,看奇牙留在牆上的血手印。
“他下了很大的決心,就算沒有答應過姐姐,我也不敢攔他。”他黯然的說道
“和你沒有關係的,柯特。”我溫柔的蹲下扶住他的肩膀,“倒是你媽媽,你要多陪陪她。”
我邊安慰柯特,邊心裡想其實這事和我關係倒挺大的……
揍敵客的大客廳裡,基裘滔滔不絕的重複當時的情形,她電子屏上的色彩變幻莫測,一會兒紅心一會麻屏的。
聽了好久我總算是明白,她傷心奇牙刺她,又為奇牙感到驕傲……可憐的母親!
“夠了!”席巴終於發話打斷了她,“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了。”
黑暗奏鳴曲之—變奏曲二:翻山越嶺 番外 小伊(上)
番外小伊(上)我出生在一個有數百年曆史的殺手家族,是母親的第一個孩子。
據母親說,當時爸爸、爺爺、曾爺爺還有曾曾爺爺,當時都守在產房外。當我伴隨著響亮的哭聲被抱出來的時候,起碼四雙手同時伸向了襁褓。
“骨骼長得很好,很有潛力。”爺爺激動的捏著我的骨頭說道
長子,註定是最受關注的一位。
在我的弟弟奇牙出生之前,我一直被給予了最深厚的希望。
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爸爸和爺爺,就根據我的個體情況給我制定了屬於我的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