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草藤做了偽飾,因此,乍一看還根本看不出他隱蔽的地方有人。司馬瑨微微咪起眼,盯著槍裡的瞄準儀看去,一團不動異常的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盯著那團草看了一會兒,只見那團草又向前移動了幾步,這傢伙,也學會了一些偽裝術,估計身上也是帶了草藤編的帽子之類的,司馬瑨正要瞄準對方開槍,忽然一種被盯住的感覺直刺入他的下意識,他立即向左邊翻滾了一下,在身體還未停穩之時,立即向方才那草團移動的地方打了一槍,只聽那裡傳來一聲慘叫,就沒聲響了。
而此時,司馬瑨又有一種被人盯住的感覺,他趕緊向左邊繼續打滾,就聽“咻咻”幾聲槍響,在他剛才滾過的地方,射進幾枚子彈,如果他不及時滾開的話,早就被打成了漏篩子。
這時,聽到槍聲的克里曼還有李茂趕來增援,他們在洞口上方往下射擊,能清楚地看到對方那個殺手藏在一塊巨石後面,於是李茂用華語對司馬瑨報告了一聲。
對方估計聽不懂華文,但聽到李茂的聲音,衝著他這個方向打了一槍,嚇得李茂一縮脖子,還好沒打著。
不過,他這一槍加上李茂的提示,讓司馬瑨抓住了方位和戰機,對著那個方向扣動了扳機,接著,就聽“啊”一聲慘叫,對方被一擊致命。
“好樣的,妹夫,沒問題了,全都被打死了。”
李茂在洞口大呼道。
克里曼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因為他下去和司馬瑨一起搜身時,才發現,這兩個人居然是他和妹妹帶過來的保鏢。如果不是司馬瑨,這回他和妹妹就得死在這兩個保鏢的手裡了:“沒有信義的傢伙。他們是僱傭兵,我們花了大價錢把他們僱來的,誰知道他們還反水我們。”
克里曼氣不過,倒是李茂很看得開,道:
“金錢和物質關係建立的感情,在生死關頭就能看出不可靠了。就要象我們這樣的感情才好。”
李茂指了指司馬瑨和自已,一臉得意洋洋。
這邊廂,三個男人在打掃戰場,收繳戰利品,而妮婭和趙菲在洞裡,聽到李茂大呼都被打死了,知道安全了,兩個人的表情松馳了下來,妮婭看著眼前這位膚白如雪、面板滑嫩得猶如新剝水煮雞蛋的東方美女,不禁問道:“司馬先生和你是戀人關係吧?”
“是啊,他是我未婚夫。”
趙菲的英語此時也十分老練,回答起來亦是落落大方。她注意到,妮婭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是因為司馬瑨名草有主了嗎?
趙菲微微一笑,並不以為意。
“咦,趙小姐,你手上這個鐲子的樣式好特別啊!”這時,妮婭忽然對趙菲手上那個司馬瑨送她的玉鐲子感興趣起來,問道,“能讓我看看嗎?”
“可以,沒問題。妮婭你也懂玉嗎?一般外國人很少懂的。”趙菲笑笑,從手腕上捋下那個玉鐲子,遞給妮婭道,“以後叫我趙菲,叫他司馬瑨,不用先生小姐的這麼生熟。我們不也是叫你們妮婭和克里曼嗎?”
“好的。”妮婭點點頭,但眼睛卻被那個玉鐲子給吸引過去了,拿在手裡反覆地看著道,“這上面的花紋好奇特,我感覺,有點象一種古老的語言。”
“哦?你認得那種語言?”
趙菲聽了,不由地大吃一驚。這玉鐲上的花紋,不是傳統的福祿壽喜等紋路,趙菲當時看著就象外國文字,但也感覺奇怪的是,外國的文字怎麼跑到早前古人的墓裡去了?而且是國人傳統材質的玉器上?
她和司馬瑨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研究一番過後,還是放棄了。當時司馬瑨說要叫國家博物館的專家看看,但到了北京之後,二人只顧溫存,竟也忘了這檔子事。
沒想到,兩個人解不開的謎,在萬里之外的熱帶雨林裡似乎就要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