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瑨聽得心馳神往,心裡幻想著什麼時候也能給趙菲這樣一個隆重的訂婚儀式。但這時,他突然想起,自已還有一個名份上的未婚妻秦蓮花,心裡不由地一沉。
秦蓮花是爺爺安排給他的,之前這種安排對不諳男女情事的司馬瑨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可是現在,問題就大了……
看到司馬瑨忽然沉思不語,臉上的表情沒有了開始的單純明朗,格桑不禁問道:“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不想和你訂婚?其實沒關係,只要你有足夠的真誠,象你這麼帥這麼優秀的小夥子,一定會打動對方的。”
司馬瑨笑笑不語,正想說什麼,突然,一股濃重的危機感就象一根尖刺突襲而來,這是他長期訓練和實戰養成的敏銳的直覺,司馬瑨暗道不好,他對格桑道:“有危險,右打方向。”
格桑談興正濃,猛地聽到司馬瑨這一聲大吼,腦子裡空白了一下,但老司機的素養讓他的手聽從了司馬瑨的指揮,真地向右猛地打了一下方向。
“咻咻”,只聽兩聲異常的聲響,兩顆子彈分別射過司馬瑨和格桑的耳邊,打破了吉普車的玻璃窗。
“活佛保佑,這是哪個無良的獵戶在亂放槍啊?”
格桑還沒反映過來,還好現在他們行走的這片是開闊的草原地帶,車子開出公路也沒事,如果是在懸崖險路上開,那就危險了。饒是格桑是個好脾氣的小夥子,也忍不住大罵了一聲。
“格桑,是狙擊手,不要停車,走蛇形路線,快速地開。他們還會開槍的。”
司馬瑨光聽子彈的聲音,立即就判斷出開槍者距離自已並不是很遠,不會超過一公里,因為狙擊槍的槍聲很獨特,射擊噪聲大,所以司馬瑨一聽就判斷出是狙擊槍的聲音。
如果象格桑說的那樣是獵戶在亂放槍還好啦,但既然出現了狙擊手,說明對方就是衝著他來的。只有衝著他,才會派出專業的狙擊手來。
如果不是長期養成的敏銳直覺救了自已,司馬瑨和格桑現在早就成了槍下冤魂了。
司馬瑨一旦感覺到自已被人伏擊,便立即做出了決斷,首要的是保住性命再說,對方是誰,受誰的指使,意圖何,不是他現在關心的問題。
格桑聽司馬瑨一說,反應果然靈敏,將吉普車以蛇形加大至最大的油門,把車開得飛快。
“咻咻”,又是兩顆狙擊子彈追近,但都只打在了吉普車外的鐵皮上,發出了“噹噹”的兩聲脆響。
“這回是玩真的了。”
格桑一旦感覺到了危機,倒也沒有大慌,相反,他還對司馬瑨道:“你的座位下有一把獵槍,會用嗎?找適當的機會反擊吧!”
果然是高原的彪悍漢子,他們除了擅長用刀,對槍也是青睞有加,象格桑這種經常要在高原上路長途的漢子來說,時不時都會遇上一些意外的情況,比如遭遇野狼什麼的,因此帶一把獵槍防身並不奇怪。
司馬瑨一摸索,果然從座位下摸出一把獵槍,居然是一把五連發的半自動獵槍,他不由得呵呵一樂道:“格桑,裝備還挺精良的嘛!”
“那是,我這車鎮長什麼的經常坐,車況也不算好,萬一哪天夜裡下鄉車熄火了,遇到野狼就壞了。所以我這車上就常備著獵槍。”
格桑嘴裡解釋著,手下和腳下並不停勁,手腳配合著把吉普車開得風馳電掣。
狙擊槍已經有幾分鐘沒有響起了,司馬瑨以為自已和格桑擺脫了對方的追擊,正要放下一顆心來,忽然,格桑掃了一眼後視鏡,神情緊張地道:“不好,後方有一輛吉普車追上來了!看樣子不懷好意,副駕上的那個傢伙,手裡拿著把長槍。”
司馬瑨透過吉普車後廂開的那塊玻璃一看,果然,大約一公里外,有一輛吉普車正飛快地向他們追來,車子是新的,車況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