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申問謝警察。
“可以,不過,我提醒你們,就算做了筆錄,我們也沒辦法做什麼。因為如果從村民們的情理上來認為,他們還覺得自已虧了呢。畢竟他們花了錢,你們還跑掉了。”
謝警察再次無奈地搖搖頭。人站的立場不同,看事情的態度就不一樣。的確,在村民的心裡,肯定把王海蓉和沈清冰恨死了,這兩個不聽話的女人,害他們白白損失了一大筆錢。
“如果她們可以做證人的話,只要把那個劉嬸抓到,那麼就可以讓她指證村裡到裡有多少拐來的女人。
之前我們這兩個女同學也說了,她們在山上聽說這個劉嬸是長年為雲頂村拐賣人口的。
雖然村裡人會結成統一的聯盟,不對你們吐露實話,但是這個劉嬸不一樣,她不是雲頂村的人,只要你們把她抓起來,再用些你們的手段,不怕她不老實招出來。”
田申說著話,眼神閃了一閃,謝警察有點尷尬,他領悟出田申說的這句話裡,“用些你們的手段”這句話,意思就是用刑了。
這個年代,對犯罪嫌疑人抓到手後用刑的方式也是公開的秘密,只要不打死人就行了。當然,一批冤假錯案也常常被急功近利的辦案人員折騰出來,所以後來國家規定了審訊不得用刑等具體的法律。
但是現在,國家法律在這方面並不嚴格。
“你說的倒是個好辦法,可是這個劉嬸行蹤不定,十分神秘,我們也想抓幾次了,都沒抓到。”
謝警察不肯承認警方的無能和不作為,解釋道。
現在他也看出來了,這幾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看起來來頭挺大的,說不定還是什麼領導的親戚,不然也不可能有膽子闖到雲頂村自已去救人。
而且,救人前也沒有找派出所商量,明擺著就是對派出所的不信任。如果萬一這些人真的來頭很大的話,那派出所的形象被他們說出去就抹黑了。所以謝警察努力辯解了下。
“這倒不難,今天是一個契機,這個劉嬸剛才我們跑出來的時候,她還在雲頂村裡。而云頂村出入只有一條機耕路,你們只要派人在路口守候就可以抓到她了。
而且,她是用拖拉機把我們同學帶到山上的,有極大的可能還是搭拖拉機下山,所以目標是很明顯的,就看你們有沒有心要抓她了。”
田申說這話,顯得特別不客氣,簡直就象一巴掌直接打到了謝警察的臉上。但是,田申說話之時,也釋放出一股高人一等的氣息,簡直就象鼻孔裡出氣,對著下人說話一樣。
正因為這樣,謝警察反而不敢小視。他考慮起得罪這幫年輕人的後果……
“好吧,我現在讓兩個聯防隊員去蹲點守候,萬一真抓到劉嬸,我再通知你們吧。你們留下個聯絡方式?”
謝警察這麼敷衍著。
“不用這麼麻煩,我估計這個劉嬸要麼連夜下山,要麼明天一早就會下山,畢竟出了逃跑這麼大的事情,象她這麼狡猾的老手,肯定不會安心住在山上。
所以,我們就在你們派出所湊合一晚上,等著你們的好訊息如何?”
田申不依不饒地道。
“喲,小夥子,我們這是派出所,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在這裡留宿的。”
面對田申的咄咄逼人,謝警察的好脾氣也裝不了多久了,直接脫口而出。
“呵呵,我知道你們這是派出所。嗯,我打個電話給你們劉天明局長,讓他和你說話吧!”
田申說著,自已拿起放在謝警察桌上的電話機,摘下話筒,搖動手柄……
謝警察看得暈乎乎的,也不知道田申怎麼把電話接通了,說了幾句話之後,田申就讓謝警察來接電話。
謝警察還以為田申嚇唬他呢,結果話筒裡傳來的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