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得意,正趕著迎上來的小廝延平跑過來遞上一貼拜匣,道:“爺,縣太爺同周大爺請您去挽花樓吃花酒呢。”
楚瑾瑜這會兒心情甚好,接了匣子撈著裡頭的描金雲龍邊墨箋,卻心不在焉吩咐:“納福,你跟楚旺兩個去雀金街粉廠衚衕把那三進的院落置下來,再買些人進去把屋子打掃出來,整治乾淨了,爺過會兒去看。”
納福在旁一驚,心說這可真是咄咄怪事,在臨河縣什麼時候楚瑾瑜想過置辦住處過,從來都是隨意在哪個粉頭院子裡讓人伺候的,要說楚瑾瑜也不是沒有宅子,只不過他在京城和在州府都有大宅,卻從來不在別處置辦,一是用不著,二也是沒這個念頭。
頂頂要緊的是楚瑾瑜身份頗有些特殊,便是隻有他幾個貼身小廝兒最是明白,養在大宅裡的姬妾不少,外頭卻是沒有正經安排過誰的。
如今眼看著為了個還沒到手的雌兒便要先將院落置辦下來,顯見得這即便不是正經要娶回家的,也最起碼是要當個外室養著了,身份上自然與旁的不同,納福心中暗暗稱奇,口中卻不敢怠慢,忙不迭應了下來。
楚瑾瑜卻又道:“你瞧著,小奶奶可還高興?”
這問卻把他問著了,納福可不敢掃興,只道:“奶奶能跟著您,可是天大福分,怎麼會不高興呢?”
楚瑾瑜點頭,露出幾分得意:“也是,雖說是個倔強性子,可也實在有趣的緊,依著你家爺爺的能耐,必然不至於不樂意去。”
納福不知他為何如此言語,心說這個還真沒有看出來那女子有樂意的表情,只不過這種話可不敢說出口的,只是配合著說了會兒好話,這才簇擁著楚大官人拿著貼自去吃官府的花酒應酬去了。
這邊又過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牢房裡頭便有衙門的人來,同畫壁說了一通話,大意便是畫壁無辜,著准予回家。
畫壁聽不懂那些個拽詞的意思,不過能離開冷冰冰的牢房總歸是件好事,出了牢房倒也沒見著什麼別的人,她想問問畫虎的屍身如何了,得到的答覆卻是人已經傳送回了家中,這會兒家裡頭正操持法事呢,便又忙往家趕回去。
等她到縣前街這邊,豆腐店的牛寡婦便瞧見她,忙過來拉著她往自家店裡頭走:“哎喲喂丫頭,你這是出來了不成?”
招呼她吃了碗熱乎乎豆腐花,噓寒問暖了一番,這才又道:“那些個殺千刀的沒一個好東西,正經惡人不懲治,偏對付咱們好人家閨女,還不如江湖上的好漢能耐呢。”
又瞧著畫壁道:“璧丫頭,你可知你家昨兒個發生什麼了?”
畫壁搖頭,牛寡婦笑呵呵道:“這就叫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不到罷了,你家大哥的冤屈,官府管不得,自有人替你管了呢。”
畫壁十分不明白,牛寡婦一屁股坐下來,這才將事情始末同她細說一遍。
四十章 異性兄弟
卻說也是巧了,官府這邊把畫虎的屍身送回來,說的是仵作研查過,畫虎只是暴病而亡,並無他人下毒嫌隙,只開了屍格,由家人收殮,這邊送回來那邊胡桃兒便讓請來的和尚唸經超度拜懺,擺了酒請了左鄰右舍的來吃了酒席,請陰陽生選了日子,定了當日就起靈火化,骨頭灰撒了,再設靈堂祭拜。
胡桃兒在鄰居過來弔孝送葬時便是哭得十分厲害,只說當家去的艱難,拋閃她如何辛酸,偏左鄰右舍都知道此女行事,心中蹊蹺人死的奇怪,偏偏官府卻沒有明斷,看得明白的又都不敢說。
說起來這裡頭還有些糾葛,楚瑾瑜倒是真花了錢疏通,要讓團頭里長給定個毒殺的名頭,可偏偏這邊張大戶也出了銀子要大事化小,兩邊都不好得罪,縣太爺乾脆請了二人在酒席面上把這件事給抹平了。
明面上這件事便算是兩邊擺平了,胡桃兒看人送回來便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