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忙歡歡喜喜接了下來,然後拱手告辭。
四十八章 風聞
二人這便在牛寡婦做媒下定了親事,只是如今在熱孝中,暫時只算是口頭的約定。
不過那展元風也是個一言九鼎的漢子,雖避著嫌住到了外頭,畫虎的一應喪事都在左鄰右舍幫助下完成,其中少不得他來出力出錢,渾然是自家人的做派。
因為怕人閒話,牛寡婦也同附近街坊把二人說親的事說開來,便當人是畫虎未來的妹夫,替大舅子照應忙碌,也是理所應當。
街坊早知道展元風是個不怕權貴的漢子,又是畫虎異性兄弟,如今與畫壁能合成一家也是門當戶對的,自然都沒什麼好說的。
卻不想這話傳著傳著,便傳到了鄭湘玉耳中,那日她奉楚瑾瑜之命去牢裡傳話,後頭卻沒了下文,她一開始想楚大官人可不是半途而廢的主,正納悶緣何後頭也不見楚瑾瑜再吩咐她什麼。
只不過那楚瑾瑜在她這也不過宿了一宿,第二日便沒再登門,她託人打聽,只說生意上的事,去了別縣,再後來卻又風聞他梳籠了同州府最大的逸仙樓的頭牌林紅衣。
只怕在她這已經厭倦了,不過她一個粉頭,男人留不住腳,她也是沒法子的。
只怕那小丫頭片子也不過一時興致,早被州府裡那麼多鶯鶯燕燕的攀扯住了。
聽了鄭媽媽傳來畫壁的閒話,也並不十分在意,只懶懶道:“她倒是個好命的。”
楚瑾瑜不來,她在屋中煩悶,索性同鄭媽媽上街,這才同畫虎送葬的隊伍撞著了,才有聽到那閒話,實在覺得沒趣,便轉過頭往別處去。
三拐兩拐的,卻到了一處雀金街衚衕口,正覺無聊欲迴轉,卻瞧著楚瑾瑜身邊的楚旺從裡頭騎著個小馬兒過來。
忙喊住他:“唷,這不是旺哥兒麼?你去哪?”
楚瑾瑜身邊的四個貼身小廝都是九曲十二竅的心腸,瞧著是鄭湘玉倒也十分客氣上來打了千:“鄭家姐姐好,您怎麼來這了?”
鄭湘玉笑了笑:“如何,你來得,我卻來不得麼?瞧你這賊頭賊腦的樣兒,你家爺莫非要在這金屋藏嬌不成?”
楚旺呵呵一笑:“鄭家姐姐說笑了,姐姐近日可還好,多少日沒去瞧您,怪想著您呢!”
鄭湘玉聽了笑道:“你個小狗肉兒,一張嘴甜的跟抹蜜了,莫非又跟你主子做了什麼虧心事,才這般討巧?”
楚旺忙不迭道:“姐姐說的什麼話,小的哪裡敢做虧心事?這還不多虧了您的大媒麼?”
鄭湘玉一愣:“什麼大媒?”
“公子爺要小的在這買了間屋子,說過幾日要來住的,讓我先去把縣前街那小娘們接過來呢,姐姐您有事自便,小的還得去接人呢。”
“等等。”鄭湘玉喊住要走的楚旺,道:“你說的,可是縣前街的畫壁?”
“嗯哪,還能有誰呢?回頭,姐姐還有一頓大媒酒呢說不定。”楚旺笑道。
鄭湘玉面色微微一變,沉默了會道:“莫非旺哥兒還不知道畫壁的事麼?”
四十九章 懇請
畫壁覺得這古人白事果然是大事,實在累人的很,若不是有熱心的幫著,她只怕早散了架。
可算是一切都妥當了,唸經的和尚道士也都給了孝敬送走,酒席撤去,只剩下日後的七七事宜,板指頭算,竟然已經過了四十幾日了。
送走街坊她一個人在這屋子裡,難免覺得有些冷清,只是想想到底也沒多少日子住著,等展元風來接她,這臨河縣便要成了她的過去。
她盤算了下畫虎留下來的餘財,只因為胡桃兒不會過日子,又要辦喪事,畫虎辛苦下來卻並沒有什麼剩餘,只有一些散碎的銀兩,胡桃兒的首飾她不願意用,也不知多少是那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