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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犯了王法,進了牢房不死也得脫層皮,畫壁又是個孤女,哪有什麼路子。

更不要說錢了。

畫壁望著牛寡婦,從那憐憫的目光裡看得明白,這訊息只怕是真的,展元風是個守信的漢子,若是沒出了這等意外,絕無可能到這會兒還不來接自己。

怎麼就突然下了大牢呢?她心裡頭一陣陣發涼:“嬸子問過麼?究竟為了什麼要緊的驚動了官差?”

牛寡婦搖搖頭:“掌櫃的也只是替人跑腿,聽說是他一位兄弟來替他到客棧收拾留在那的盤纏,掌櫃的知道展兄弟的事,便差人給捎訊息來了,我怕你著急,便替小二來跑這一趟。”

畫壁茫然望著牛寡婦:“那位兄弟可還在?”

牛寡婦搖搖頭:“這我也不清楚。”

畫壁伸出冰涼的手,握著牛寡婦,哀哀求道:“勞煩嬸子陪我走一趟,我想去問問掌櫃的。”

牛寡婦可憐她命苦,忙不迭應了,留了小梅看緊門戶,二人互相攙扶著急忙慌往客棧過來。

到了客棧裡見著掌櫃一問,掌櫃只說頭裡有個自稱展元風兄弟的人來替他收拾留在客棧裡的盤纏包袱,手裡拿著確是展元風的手書,只寫了在固陽縣得無妄之災,身陷大牢,託人來取他衣物,要往大牢裡頭送。

牛寡婦聽得連連跺腳:“哎喲喂,我說掌櫃的,你沒問問,我大兄弟為何就進去了?犯了什麼事?”

掌櫃搖頭:“那來的人說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又怕耽誤了事,著急走人,說晚了,銀子使少了,那皮肉之苦可要多吃的。”

一百零三章

這幾日楚瑾瑜卻又煩躁,雖說讓人冷著畫壁,只他這裡又十分掛念,偏不肯輕易讓那雌兒再以為他好說話,心裡頭火燒油澆般熬著,熬了三日,一大早起來,小廝延平送來官府提刑周大人一封文書。

這周提刑乃是他發小,家中本是鄉紳富戶,父親卻沒到他成年便故去了,自小愛舞刀弄棒,卻又沒什麼真本事,倒是愛橫行霸道,走雞鬥狗,後來家中人替他武舉裡頭賣了個名,楚瑾瑜又在京城裡走了人情,賣了個提刑官名,發到固陽縣來。

看了信楚瑾瑜這幾日古怪焦躁的性子倒是平了些,招呼兩個小廝跟隨,一路到大牢過來。

牢頭都是他熟悉的,自然不敢阻攔,眼見著他就到蔡和處,那蔡和被大牢關了幾日,雖沒動刑,可牢裡頭冷森森的早嚇得什麼似的,見著楚瑾瑜跟親人一般撲過來一陣爹爹爺爺亂叫:“大官人救我!”

楚瑾瑜忙隔著柵欄扶住他:“唉,怪我這幾日去外地,也不知兄弟為我的事這般委屈了,怪我怪我。”

蔡和忙道:“不礙事,替大官人辦事本是該的,只求大官人替我通融一下,早日放我出去。”

楚瑾瑜卻是嘆口氣道:“這原本不難,沒想到卻出了人命官司,我本只想著讓那姓展的吃些苦頭就是了,你如何將人害死了!”

蔡和忙道:“小的也不知,那人的拳頭如此厲害,這事賴不得我,大官人可要救我。”

楚瑾瑜為難道:“我也知道你替我辦事,能救你自然要救,我豈是那等過河拆橋的?只這人命官司上,卻不是輕易能了的,按著規矩都是要上報朝廷,一命抵一命,便是不死也要判個流放,這事也不是這裡的官爺能一手遮天,委實有些難了。”

蔡和急道:“這如何是好?大官人可一定要救我。”

楚瑾瑜道:“你休要急,也不是真沒法子,說起來我在京城裡也是有些門路,只不過京裡頭的人胃口大,沒個千二百八銀子可是求不到的。”

蔡和聽了豈有不知道意思的,忙道:“有有有,大官人放心,只要能想法子放小人出去,不說千八百兩的銀子,萬兩也是行的。”

楚瑾瑜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