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守珪的吩咐的,武蜜海與康得忠點燃了火把。
看到了勝州城頭上的火把,張守珪連忙讓士兵停止了攻城。就這一會兒,三四百名士兵倒了下去,同樣讓他也心痛。
伊畢利也傻眼了,勝州城怎麼沒有了,血營怎麼過去的。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勝州的北門開啟,武蜜海與康得忠帶著手下出了城,大大方方地來到浮橋上,開始燒浮橋,伊畢利肯定不允許他們這樣做。命令士兵騎馬渡橋阻止。當初阿都利都因為橋面狹窄,讓血營戰士吃了一個苦頭。如果不是王畫想起了砍馬腿,那座石橋就成了血營的絞殺器。況且突厥人,一支支弓箭射過來,一個個突厥人倒在浮橋上,就沒有一個士兵衝破浮橋的中段。
天終於亮了起,東邊一片紅意,河面上也是一片紅意,浮橋燒了起來。
伊畢利面如灰色,也不知這一次犯下的錯誤嚴重不嚴重。
張守珪同樣也嘆息一聲,儘管奪去了勝州城,也燒去了浮橋,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已經使這個戰略的走向改變了。就在聽到斥候說東邊有許多突厥人殺了過來的時候,他同樣帶著大部渡過黃河,去守衛勝州城了。其他一百來名受傷的戰士帶著戰馬,回豐州向王畫彙報。
王畫聽到這個訊息,十分啞然。
主要很古怪。
看看地形吧,黃河以北,從中受降城開始,被自己奪了下來,然而因為東受降城依然控制在突厥人手中,再加上默矩戰鬥力不弱,成了突厥人的地盤。可黃河以南,現在無疑是突厥人的天下,但因為張守珪強行插上一腳,使得現在兩岸變成了一個麻花,絞在一起。
但這個麻花不是好事,本來計劃是奪下河北四城,勝州能拿下更好,拿下了就是一把尖刀插在南岸。拿不下拉倒。默矩沒有交過手,既然莫賀幹推崇,想來也是不弱。但沒有城池掩護,他們就是一個無根浮萍,王畫有n種方法將他們掠走。
這樣河北成了自己的天下,那麼默啜在河南就會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但現在默矩手中有城可倚,那麼至少東受降城一帶繼續成了突厥人的天下。就是張守珪佔據了勝州城,默啜會很難受。可如果他要撤退,張守珪只能控制城內,不能控制城外。想搭浮橋還是很容易的。
如果默啜一心撤退倒也好辦,立即調撥大軍,以北方為主。但默啜會一心撤退?他橫掃天下,豈是嚇怕的?現在他退可撤離,進可進攻。有可能一邊詳退,一邊對自己報復,攻打夏鹽等州府。自己可憐巴巴的一點兵力,不敢分兵,一分兵有可能讓默啜將自己後方攪得天翻地覆。
就是自己將船舶調來,強行拱衛,但這個損失同樣嚴重。蘭州那是什麼情況,士兵不要船了,伏在水底下,去燒浮橋的。現在燒什麼?河面雖然很寬大,可突厥人佔據了河的兩側,完全利用弓箭將河面覆蓋。
很頭痛的一個麻花兒。
而且默啜的兒子俄特勤還回去調幾萬大軍。如果讓他將這幾萬大軍帶過來,後果更嚴重。
這讓王畫意識到這根麻花不但讓他頭痛,也有可能成為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想著心思,居然連李雪君替他換傷藥,都不知道痛疼。
“二郎,怎麼了?”
王畫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李雪君眼睛眨了眨說道:“二郎,我們也有優勢啊。”
“什麼優勢?”
“二郎,你才來鄯南是多少士兵?現在是多少士兵?”
“雪君,你是指外面的百姓。”
“正是,外面那麼多百姓,現在二郎解救了他們。而且二郎在八州的善政他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原來二郎怕朝廷指責,沒有接納他們。否則從六胡州到豐州,都有許多百姓前來投靠二郎。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