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嚴聞言一愣,旋即不覺朗聲笑了起來,道:“要不爺去主動坦白,請皇上罷免了爺,好讓爺日日都和爺的皎皎廝混著可好?”
瓔珞由不得全身一抖,誇張著揉了揉胳膊,秦嚴便又揚聲笑了起來。
夫妻兩人回了王府直接便進了皎月院,既然回來了,瓔珞自然不會在禮數上讓人拿捏,收拾了一番便前往靖王妃的梓涵院中請安。
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到梓涵院來請安,如今天已熱了起來,梓涵院的木棉花不用火牆也已開的如火如荼,遠遠望去,精美絕倫的庭院包裹在一片花海之中,未曾置身其中便能感受到一派繁華,更能感受到靖王妃的受寵程度。
瓔珞瞧著這一派花樣繁華,想到的卻是旁邊公主府的蕭瑟,原本還有秦嚴住在那邊,如今公主府卻是更加寥落了。
而這靖王府中更是不曾留下半點長公主的痕跡,雖說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可這換的速度也太快了,也難免令人唏噓感嘆。
她進了梓涵院,正好碰上靖王和靖王的孩子們一起陪著靖王妃用膳完,都坐在明間中吃茶說話,聽到瓔珞過來請安,靖王妃倒不曾讓她等候,直接便令丫鬟迎了瓔珞進屋。
靖王已經迴避到了內室去,秦儀媛和其幼弟秦蘊坐在靖王妃的身邊說著話,而靖王妃的長子秦靖則坐在旁邊的扶椅上,見到瓔珞進來,秦靖率先便站了起來,他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錦繡長袍,束著小玉冠,脖子上掛著一個赤金瓔珞項圈,上頭鑲嵌著一塊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的鎖片。
他只比蕭承麟年幼一歲,少年也已開始長身體,高高瘦瘦,卻顯得很結實,一身寶藍將他映襯的肌膚白皙,五官和靖王竟是足肖了七八分,一瞧便是父子兩個。
他站起身來,衝著瓔珞便行了一禮,道:“見過大嫂。”
那邊秦儀媛卻還坐著,見弟弟起了身,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也衝瓔珞福了福身,道:“大嫂。”
靖王妃的幼子秦蘊年紀小,睜著一雙大眼睛瞧著瓔珞,突然從羅漢床上跳了下來,衝上前便推了瓔珞一把,神情桀驁的道:“壞蛋!就是你害祖母生病的!”
秦蘊今年已過了五歲生辰,人雖小,可身體卻很壯實,長的小牛犢一樣,用盡全身力氣撞過來,瓔珞頓時站立不穩,往後踉蹌著退了三步,一屁股跌坐在了靠近柱子的角落裡。
可不知怎麼回事,秦蘊撞了瓔珞後也沒能站穩,跟著瓔珞便也跌趴出去,滾了兩下正好便撞上了放在牆邊兒的雕花花架上,架子上擺放著一盆如玉汝窯八角敞口甕,裡頭養著兩株睡蓮,並一黑一白兩尾小錦鯉。
受此撞擊,那敞口水甕當即便傾斜了下來,可怕的是水甕竟是直直往秦蘊的腦袋上砸了下來。
這一幕實在發生的太快,一切都是眨眼間,誰都沒有想到秦蘊好端端的會突然對瓔珞動手,更沒想到他小小人,非但推到了瓔珞,自己竟然也滾了出去。
這會子眼見那甕從高處落下,砸向秦蘊,屋中響起一陣尖叫聲。
“蘊哥兒!”
“啊!”
靖王妃的臉色都白了,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就往這邊撲,秦儀媛更是尖叫一聲,連看都不敢看了,用手捂住了眼睛。
秦靖離這邊最近,眼見幼弟要遭大罪,也臉色一變要往這邊護著秦蘊,不曾想他身影一動,倒是和欲急撲過來的靖王妃撞在了一起,兩人頓時腳步相撞,齊齊跌倒在了地上。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