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嚴,我哪裡去得了呢,皇阿瑪怎麼就不說是自己做的呢。”
康熙之詫異道:“朕憑什麼要如此做,不說那德妃原本也是不錯的,還給朕生下了老四這麼一個好兒子,那朕再如何也是不看憎面看佛面啊,如何就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黛玉笑道:“如何就不會了,四哥的好大家都知道,不過四哥的親額娘雖然是德妃娘娘,但是卻是佟佳孝懿皇后的兒子,想來如今算起來,這玉蝶上也是孝懿皇后的兒子呢,皇阿瑪早已經讓四哥做了別人的兒子了,那德妃娘娘與四哥何干,再說了,想來那德妃娘娘心中也沒有四哥,她的眼中心中有的只怕也就是十四阿哥這個兒子而已。”
康熙淡然道:“這一點的確是她的差了,不過你也不能抹殺了這骨肉親情吧。”
黛玉嗤鼻道:“自古帝王家,從沒有什麼骨肉親情可言。”
康熙一愣:“丫頭,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這會朕只當是沒有聽見。”
黛玉看著康熙:“皇阿瑪為何要躲避這個問題,自古以來就已經說明了,自古帝王家,有的是權利利益之分,沒有什麼骨肉親情可言。”
“朕說你別說了。”康熙心中真的不悅了。
胤禛忙拉了拉黛玉道:“黛兒,別說了。”
黛玉卻冷笑一聲,也不理會,只轉身去視窗,看下面的雜耍和舞龍舞獅子。一時間,這屋內的氣氛似乎沉悶了起來,好半的,康熙才開口道:“丫頭,皇帝也是人,耐性也是有限的。”似乎是提醒,也似乎是警告。
黛玉根本就不轉身,只看下面,然後才道:“皇帝是人,但是在百姓眼中皇帝是天,往往為了做天,就必須放棄很多東西,其實你早已經明白,又何必怕我說。”說到這裡,黛玉轉身面對康熙:“皇阿瑪,其實你在逃避。”
康熙一窒,然後再度喝了一杯酒,又吃了幾口小菜,才道:“朕不得不逃避,丫頭,這是有關皇家臉面。”此刻的康熙似乎看起來蒼老了很多,也許是心境蒼涼了太多了,因此給人這樣的感覺。
胤禛只道:“算了,這種事情就不要再說了,黛兒。”
黛玉豈會看不出胤禛的想法,只好嘆了口氣,然後道:“好吧,不說了。”
康熙卻道:“丫頭,你是不是看不慣這樣的朕。”
黛玉微微一笑:“不會,皇阿瑪,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場,其實就好像我有我的立場一樣。”
康熙笑了起來:“也罷了,不管是你的立場還是朕的立場,今兒我們都不說了,只喝酒吃菜,看樓下的節目。”
黛玉點了點頭,這時候只聽見道:“花鼓隊來了。”黛玉三人走到視窗,之間數十個花鼓手邊走路邊跳舞的。
黛玉只道:“皇阿瑪不是禁止歡慶了嗎,為何還這般熱鬧。雖然是上元節,不過也太熱鬧了。”
康熙笑道:“這種場面並不算大。若真正的場面都有數百人呢,想來就是因為今年朕禁止歡慶,所以才只有這麼些人,不過看了也是圖個來年的好運。”
胤禛點了點頭:“所以這樣的慶祝不算是違反了皇阿瑪的禁令的。”
黛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康熙則看著胤禛道:“你的身體好全了嗎?”
胤禛忙道:“好了八九分了,只是如今偶爾沒力氣,不過好很多了,想來再過幾日也無妨,所以今兒我打算回王府了,畢竟一直在黛兒那裡,也讓黛兒不曾好生休息了。”
康熙點了點頭:“這一次真的多虧了丫頭了。”
黛玉微微一笑:“皇阿瑪還給我客氣呢。”
康熙嘆了口氣:“朕沒護好兒子,沒管好後宮,如今也只能奪了那德妃的後宮權利,只希望她能明白反省了。”
黛玉和胤禛聽了都不覺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