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
嶽思思與陸劍升極盡地纏綿著,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地把當初的一夜…情,變成了現在的多夜情,有時親密的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有時又默契地誰也不聯絡誰,心裡卻因有種偷…情般的刺激而眷戀著對方。
纏綿過後,陸劍升抱著嶽思思,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莫名其妙地說:“同樣是情…婦生的,你媽就不能晚幾年生你?遇到靳家老頭時你都好幾歲了,想賴給靳老頭都不行了。”
嶽思思睏倦地翻身,迷迷糊糊地斥責:“什麼鬼話。”
雨後清新微冷的早晨,靳家別墅裡。
靳恆遠起床下樓,看到聶瑤正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在出神想著什麼。
靳恆遠走過去,站到她面前,俯身抬手輕輕捧住她的臉,溫柔地撫摸著,神情關切。
聶瑤抬眼看他,很平靜地問:“今天你還想出去跑步嗎?”
靳恆遠看著她,彷彿在猜她說了什麼,隨後點點頭。
聶瑤看他一眼,又迅速撇開眼,什麼也沒有再說。
跑步的過程裡,聶瑤在心裡暗暗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晨跑。
上午,商場裡。
聶瑤尋到了那條項鍊的出售處,吃驚地得知它當時的售價居然是九十六萬。
她站在珠寶店門口,猶豫了很久,最後終於走進去,對店員說要將項鍊退掉。
店員很吃驚地看著她,向她要購買憑證。
最後,她只得捧著那條項鍊離開。
聶瑤沿著路邊緩慢地走著,內心充滿了掙扎與糾結,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欲…望的魔鬼牽引著,無法自控地做著可怕的決定,如同莫泊桑小說《項鍊》裡的那個女主一樣,都是自私的人。
她終於尋到了一家大型的典當行。
老闆眼奸,一眼就認出是好東西,又找了店裡的行家驗了驗,隨後上下打量了聶瑤一番,大方十足的衝聶瑤比劃出一個手掌:“五十萬,同意就簽字畫押,典贖期限六個月。”
聶瑤一驚,二話不說地奪過項鍊就往出走。
老闆幾步追上來,攔住她,說:“那你說個價出來聽聽。”
聶瑤實話道:“這是九十六萬買的。”
老闆踱出幾步,說:“我最高可以給你出到七十萬,多一分我不要。”
見聶瑤猶豫,老闆緩了語氣,一臉誠懇地說:“典當物作價最多隻能按原價的百分之五十到六十,小姑娘,我給你的這個是高價了,不會有二家能出到這個數的。”
聶瑤哪裡知道自己手裡的東西是每時每刻都在升值的,她抱著項鍊走出店門,十分鐘後見老闆沒有追出來,她便回去將項鍊真的當掉了。
聶瑤拿到錢,第一時間去南城大學辦理了入學手續,又申請了宿舍。
之後,她打電話給父母,告訴他們自己會寄三十萬給他們,並且對他們說:“這些錢是我簽了境外勞務協議得到的,接下來將會去國外做勞工至少二十年,所以,以後你們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你們找不到我的。”
聶家父母很震驚:“二十年?才三十萬?去國外做勞工?那豈不是會很苦?你還是別做了。”
聶瑤在電話這面語氣淡淡地說:“我已經收了錢,要是現在違約,除了要把錢退回去,還要賠償十萬的違約金。”
聶家父母聽了果然話鋒一轉,隨便說了些:“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聶瑤將電話結束通話,心裡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在聶瑤看來,三十萬,足以還清父母對她那點微薄的親情了。
當天傍晚,靳恆遠回到家,看到餐廳的桌子上有一張聶瑤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我欠你的,將來一定會還給你。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