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柳憑一愣,不由暗暗驚訝:“你如何知道的?”
敖瑾語笑道:“陣法壞掉,很可能有個人傳送過來,而公子卻是被陣法拉過來的,所以,在得知陣法損壞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人恐怕就是公子。只是無法百分百確信而已。”
柳憑道:“當時你就知道了……你可真是聰明,我當時還未反應過來呢,直到事後才意識到這點。”說著說著,不由有些微微動容,忍不住道:“可要是這樣……當時你竟然還讓我這個罪魁禍首離開,而不是幫助你們……”
敖瑾語道:“因為公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我為何要連累公子呢?”
柳憑心中感動,也未表露,只是一笑道:“小金魚啊,你可真是太善良了。以後有什麼人欺負你,我一定罩著你。”
“是瑾語不是金魚。”被誇讚雖然心中微微高興,但聽著這弱弱外號,卻不禁惱怒起來,堂堂龍族,竟然叫做金魚?實在是丟臉!翻滾著身子,說著:“公子再用這個稱呼我,我就不讓你騎我了。而且,成為水神,接受敕封,成為一郡掌水使,我也不比公子弱多少呢。”
柳憑臉色古怪,‘我就不讓你騎我了’——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感覺有些怪怪的啊……無奈道:“這可是愛稱外號啊,只有關係親密的人才能互相稱呼呢。”
“誰和你關係親密。”敖瑾語的面頰微紅,心中慶幸著幸好是化形狀態,看不出來,隨後道:“若公子這樣叫,我就叫公子瓶子。”
“無所謂。”柳憑毫無表情的擺了擺手,頓時讓敖瑾語咬牙,想了想道:“不叫瓶子,起個更難聽的外號給公子。”
只是外號還沒有起出來,已經到了樟河。
河面廣闊,足有數十里,河上有著不少船隻來來往往。這樣的情況,直接下去,實在有些張揚,龍身巨大,用隱身術也無法不著痕跡。只見敖瑾語猛地張開大口,從雲層下面,往下吐出一口霧氣,整個河面上方,瞬間被一片濃霧掩蓋。
一艘畫舫上,琴音陣陣,一張酒桌旁,一個黑臉公子將手中摺扇一擺,念道:“欲把花枝贈所思,莫愁還自有愁時。只因青鳥傳音晚,不怨春蠶結繭痴。長向江南尋好夢,終如霧裡看丰姿。何當共剪西窗燭,報答平生未展眉。”
這黑臉公子正是魯亮。而他旁邊的人,都是天啟書院的學生。
聽著這詩,旁邊的幾個秀才不由叫好,一兩個秀才緊接著吟了兩句,沒作的舉起手中酒杯自飲一口,而後說著:“比詩詞喝酒不算什麼,可是魯兄較量感覺就吃大虧了啊,我覺得我們全部喝醉了,魯兄恐怕還喝不下三杯。”
“說的極是,我方才作的,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那你還不是說了?真是厚顏無恥。用這種濁詞來矇混過關,真是該罰!”
“好了好了,該魯兄做題了。”
“嗯,我想想……”魯亮搖頭晃腦,突然發現什麼,忍不住驚疑一聲,外面竟不知何時,充斥著濃濃霧氣!“這是怎麼回事?”
諸多秀才見了這濃霧,紛紛震驚,走到窗邊,往外看去。
霧很濃,能見度極低,這樣的奇景讓諸多秀才震驚,不敢相信。
“真是奇哉怪哉,怎麼突然生出濃霧!”
不僅是他們,河上船隻的諸多人,都是震驚不已。
魯亮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青銅質地的圓筒望遠鏡,眯著眼睛往遠處望去,這望遠鏡可不是俗物,鏡片是特殊的透明靈玉製成,能夠勘破迷霧,饒是這樣,依然是白花花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暗道奇怪,往上看去,依然什麼也沒有,疑惑嘀咕著:“這望遠鏡壞了?”
“咦?魯兄,你竟還有這等奇物,快讓我們也看一看。”
“是啊是啊。”旁邊秀才出言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