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憑很是無奈,這些傢伙,都多大年紀了,還這樣孩子氣。果然不應該過於期待啊。
因為提不起勁,難免有些出工不出力,不想和這些傢伙胡鬧,可是很多的時候,事情根本由不了他。
自家書院的學生們將他推崇出來,不用廢話,這九江書院的先鋒們便找上門來。
“這位兄臺,來,我敬你一杯。”一個面容英俊的少年對著柳憑敬了一杯:“‘忽然中夜記殘篇:一事無成枉少年。已拋啼笑歸書簡,漫把窮愁付紙鳶。夢後三思都是錯,丹成九轉半還鉛。修身治國真何用,已讓祖生先著鞭。’兄臺我見你恍惚無神,以此詩贈與你,願你以後清醒一些。”
很顯然,柳憑這懶洋洋的摸樣,讓這些九江書院的學生,很是不滿,這樣的人,也配做天啟書院的先鋒?和一旁的祝英臺魯亮等人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詩詞沒有問題,可若放在這裡,加上那幾句挑釁的話語,完全可以說一種侮辱了。
這樣出格,不免讓旁邊的九江書院的學生叱喝道:“思明,怎麼對客人說話的?還不賠禮道歉?”
不少天啟書院的學生都將目光注視過來,顯然有些氣憤的樣子,無論自家書院的學生什麼態度,也輪不著你們這九江書院的人這樣放肆吧?
“真是放肆,柳兄的才華,豈是你們能夠知曉!”
“就是就是,就這態度?真是一群有錢沒素質的土豪。”
“簡直愚蠢。竟然敢嘲笑柳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柳兄只是不願與你們爭鬥而已。”
這樣的話語雖然都是一些低聲議論,但這九江書院的學生都聽了個清清楚楚,頓時有些群情激憤。
雙方的內在矛盾一下子被激發到了表面上。
發生這樣的狀況,就連一旁的夫子都看了過來,思量著要不要阻止?
“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九江書院的一個夫子笑吟吟的說道。
“說得也對。”天啟書院的夫子們一笑,暗暗想著,那柳憑,可沒有這麼簡單。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完全是有意而為之的策劃,明顯想要給天啟書院一個下馬威,但是啊,你們可找錯了物件,真是活該。
和學生們一樣,這些夫子們的關係也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話說回來,歷年的學術交流好像都是這般。心高氣傲的一些年輕人,就算是自家書院學生,口角爭執都是屢見不鮮,又怎麼可能一與其他書院的學生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場相親相愛之旅?
學術交流,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啊。
“只是敬酒贈詩,為何還要道歉?”那思明笑盈盈的問道,姿態很低,禮儀足夠,但潛姿態卻很是桀驁,又一字一句的說道:“若諸位不服,也勸我幾句如何?”
這個情況,讓諸多天啟書院的學子感到了意外,都有些措手不及,夫子們講述的細節上,可沒有這些啊。只有少量學子,聽到一些傳聞,也知道此時的狀況,並不是個例,而是很常見的事情,一個個皺眉,苦思起來,尋找著應對詩詞。
柳憑聽祝英臺說了這學術交流不少事情,自然知道此時的狀況,微微搖頭,淡淡說道:“道歉倒是不必,你若自罰三杯都顯得誠意足一些。”
聽著柳憑的話,在場內的諸多學子瞬間將目光聚集過來,看著這爭鋒相對的二人。
見柳憑終於出手,天啟書院的學生終於鬆了口氣。能做出《山行》的柳憑,這區區路人甲又豈是對手?
一旁的祝英臺笑意滿滿,顯然對於這九江書院的愚蠢與運氣很是無奈,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啊。也不事先調查調查,眼前這年輕人到底是誰嗎?
柳憑在天啟書院的諸多學子之中,算是歲數極小,今年只有十四,當然容易引起輕視。可若調查一番的話,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