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前幾日從她父君那得知花灼一直對自己在這局中所處位置含糊其辭的真正原因——
他是一把最為鋒利的利刃,無人敢遮其光芒。
高傲睥睨,漠然於世,從未屈居於他人之下,更勿論驅使他辦事。
在這二十多年的局中,他左右逢源。
他知三皇子、五皇子任何時候的行蹤,也知他們的計策,他在他們中間充當中間人,三皇子和五皇子竟是都未發覺他有任何異常,以為他定是自己人。
這般如花灼之人,在哪處都能混的極好還不露任何破綻,無疑是比她爹和五皇子加起來還要恐怖的角色。
不提他手上勢力,但論他這人的手段心性,染柒敢肯定,他不管站哪一方,那一方最後必定勝券在握。
他便是有這種雖不做任何,卻仍舊有令人畏懼的能力。
花灼最後自是選擇了她爹,還將自己的老底全盤交代,就為換一個準確的能把他從側君抬到正君之位的時間。
莫名有點乖。
染柒進前殿找花灼。
他正和她爹以及她爹的下屬們在議事,花灼瞥見她進來,懶散隨意的坐姿不經意端正了不少,還眨眨眼,認真而誠懇地提出了不少極有深度的意見,時而擰眉糾正,時而提出反對。
像是完全沒見到染柒進來。
那些下屬倒是頻頻瞪大眼看他,臉上帶著明顯的訝異。
剛才還半生不死坐在椅子上軟趴趴的跟坨泥似的,如今這是怎的了?
☆、第1666章 美人妖艷賤(72)
聞人赫見狀若有所思了片刻,當即瞭然,不經意抬眼,果不其然,殿內靠近門邊的紅石柱旁正站立著一人。
染柒只站在一旁並未再上前去打擾。
不知是否被原主那段痛心至極的思緒所影響,她漫無目的走,一時不察竟是來到了此處。
但此時離開過於明顯,倒不如在這站著安安靜靜看他們商議。
她正想往紅柱內側拐去,以免輕易被發現,才剛走了幾步,一身著明黃艷袍的俏麗人影映入眼簾,那女子手扶紅柱,上身微彎,微撅著個屁股,側著頭,不知在作甚。
「」挺翹的,有點想捏。
染柒眨眨眼,正思考著,該如何叫她娘才不會令她驚嚇過度而導致她們被發現,還未來得及開口,女皇倒極為驚覺,迅猛地側過頭來,見著是她,女皇連忙鬆了口氣,拉著她過來,一起扶著紅柱撅著屁股。
染柒:「」
女皇側頭低聲附耳道,「你爹這個模樣好看吧?平時總是臭著個臉屁都說不出來一個,每每談及事關謀略大局之事,卻又比誰都能說,」女皇咂咂嘴,回憶,「就是有點兒害羞,每每和我吵,吵不過他臉就紅紅的,在那板著臉不說話,一點都沒有大丈夫風範。」
染柒沉默半響,艱難回:「娘,您是不是對「害羞」這一詞有何誤解?」
女皇斜睨她一眼,冷笑,「朕飽讀詩書三十近四十有餘,又豈會不知?」
染柒鬆了口氣,暗想約莫是她想歪了,卻聽她又果斷道:
「你父君他臉面都紅了,朕並非無知小兒,又豈能察覺不出他的澀意!他雖是不言,但朕心裡通透的很,也沒過多去安慰,想必他正是羞於面對朕,如今朕光明正大地前來,便是要予他一傾訴情意的好時機。」
「」娘,您約莫不知,有種臉紅叫怒意沖沖。
我爹他能忍住沒當場被你氣死,真的是脾氣算好了
染柒默了,見女皇臉上的認真不似作假,不知女皇的腦迴路歪到哪去了,她到底沒說什麼。
保不準女皇想通了,她爹倒是不習慣了。
女皇素來都是毫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