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過臉頰，最終落在橫欄上，一顆接著一顆。

簡遇見狀，不由愣了一下。

他做心理醫生做了那麼久，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宋起早這個女人的不對勁——

明明外表依舊是那個外表，但仿若又不是那個人了

之前的宋起早臉上會帶著淺淺笑意，唇角微彎，笑的肆意，並且極為沒心沒肺，還喜歡畫著濃妝去調戲他人，整一個紈絝子弟，情場浪子。

但現下的她，乾淨地好像是一張從未被侵蝕過的白紙，簡簡單單，宛若，剛出生沒有接觸過世事的嬰兒。

這一認知出現，簡遇心下猛的一咯噔。

戚無自然也看見了。

他抬頭，唇角微彎，漾出一抹溫和的笑，完全沒有絲毫的輕佻在內。

他看著站在那，不斷流著眼淚的染柒，眉頭下意識地擰了起來，心下驀地一疼，像是怕嚇著她，他的聲音很輕，「我沒走，我下來幫你拿吃的，不是餓了嗎？」

說著，戚無將餐盤交給傭人，讓她稍後端上來，他自己先大步地走了上去。

染柒明顯聽不懂他說的話，但他那小心翼翼的聲音倒是讓她的害怕少了一些，只是在那下意識地抽泣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就像是孩子醒來找不到爸媽，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下意識地流淚，大哭，完全出於本能。

下地走路，呼吸，都是依靠本能，就像是之前早已做過無數次，腳碰地面，就知道，該如何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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