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哼!咱們走著瞧!”苗芊蘆氣得臉色一沉,身子一扭一扭地走出正廳。
華紫蓉邊搖頭邊掃起地面那些糕點,對於苗芊芊這般恃寵而驕行為,忍不住又搖搖頭。
她自小家境不錯,可爹孃從不許她們姐妹浪費食糧,總要她們懂得惜福。對於底下做事之人,也總要她們和氣相待,絕不會有西門府內這般主僕尊卑異常之舉。
橫豎這事都該怪西門豹,來與不來,都替她惹麻煩!
華紫蓉在心裡啐了他一聲,卻未曾發現自己如今表情卻是嬌嗔多,怒火少之少女姿態哪。
華紫蓉腦裡想著西門豹,可手裡工作並未停下,待得她整理到一個段落時,外頭已是天色大亮,奴僕起身活動之聲,打破了西門家的寧靜。
她長吐了口氣,藉著推窗機會,倚在窗邊偷了一會兒閒——隨園裡的每一處房間,一推窗便可瞧著外頭河道。
外頭太陽正於河水裡鋪上一層黃金波光,兩旁景物與她以前到胡大哥家作客時之家家泉水、戶戶垂楊情境相仿。彼時她最愛坐在小窗邊,看著小舟搖曳過河面之熱絡情形,總覺得江南水上人家生活面貌,當真有趣得緊。
如今,她身為奴僕,看船瞧人心態自是人不相同,就連悠閒都是忙裡偷來的哪。不知胡大哥是否已因她久未抵達,而開始派人沿路尋找她了嗎?
“小姐,找到你的首飾了!你說得沒錯,這華紫蓉果然就是個小偷哪!”忽然,一聲驚天動地之大喊,打破了華紫蓉之沉思。
華紫蓉急忙從榻邊離開,不想再落個偷懶怠惰之把柄到別人手裡。
她才在榻邊站定,苗芊苄便帶了兩個丫頭,不可一世地走入門裡。
“來人啊!把這個刁奴給我綁起來!”苗芊芊尖聲說道。
“你們要做什麼?”華紫蓉俐落地一閃身,不讓任何人碰觸到她,並順手拿起一旁拂塵當成兵器,手裡擁了個劍花,擊退了那雨名丫頭。
“你偷了芊芊姑娘之耳飾,還敢打人。 ”一名丫鬟手被打疼了,兇惡地大叫著。
“我何時偷了她的耳飾?證據在哪?”華紫蓉水眸一眯,不快地答道。
“這就是證據!這是芊芊姑娘的耳飾,在你枕下找出來的!”丫鬟手拿一隻紅色玉石耳飾,在她面前虛晃一下。
“你去找的?”華紫蓉雙臂交握於胸前,目光凜然地看著那名丫鬟。
丫鬟別開了眼,一會兒之後才又抬頭大聲說道:“對。”
“你找首飾之時,可有旁人看見?”華紫蓉朗聲詢問著,發現此人目光閃爍,根本就是存心誣賴。
“幹麼要有人看見?”丫鬟反問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帶了首飾入房,直接栽贓給我。我若偷拿了首飾,豈會笨到藏於自己枕下?我並非獨居一室,我那房裡睡了四個人,這事怎麼想都不合理。”華紫蓉目光看向門口那一堆看好戲之奴婢,希望能有人出來主持個公道。
“我我我……”丫鬟說不出話來,目光看向苗芊芊。
“我們沒事何必誣賴你?”苗芊芊擋在丫鬟身前,鐵了心要扳倒華紫蓉。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別人可以沒事清閒納涼,而我就必須負起整座西門院落的整理之責。”華紫蓉黑白分明眸子直勾勾看著她。
“來人,把這刁奴給我綁起來。”苗芊芊使了眼色,喚來兩名家了。
兩名家丁雖然不願,卻也不敢拂逆苗芊芊,只得上前想捉住華紫蓉。
華紫蓉腳步斜踩而出,拂塵如劍,兩名家丁一時也沒法子近身,每次一出手便被那記拂塵給拍打到,只得朝外頭使了個眼色,再讓人進來幫忙。
一群家丁圍成一圈,華紫蓉手中拂塵才拍開一名,另外幾名便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