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快月底了,世子妃在清賬,我偷拿了一本賬簿。”
她趕緊從懷裡取出來,可是又有些擔心:
“葉姐,我把賬簿拿了,世子妃那邊可能近兩日就會發現不對勁,懷疑到你身上,到時勢必會有所動作……”
葉錦瀟冷淡一聲:“我和她早就撕破臉了。”
不差這兩日。
想起謝暖煙臉上的印子……她眼底寒蟬,拿起賬簿,翻了一眼。
陸春靜聰明,倒是會挑,那麼多賬本里,拿到了總賬。
“哎喲……”
“哎喲——”
大致翻了幾頁,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呻吟聲,像一條快要斷氣的狗,撕破的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哀嚎:
“哎……”
葉錦瀟抬眸,往外掃了一眼。
“葉姐,我去看。”陸春靜立馬起身。
開啟門,只見晉親王府的那個婆子還被捆在樹下,一張臉跟爛番茄似的,哀叫著。
懸在頭頂上的水桶還在滴水。
嘀嗒。
嘀嗒——
那冰冷的水珠子從上午滴到晚上,足足七個時辰,水皆滴在同一個位置。
起初,不痛不癢,可時間一長,水珠子穿破頭皮,滴穿一個小血坑。
婆子只覺得每掉一滴水,那劇痛便從天靈蓋傳遍渾身四肢,不知是血還是水浸滿了頭皮,潺潺的往下流,又痛又驚之下,早已沒有白日的氣焰。
陸春靜和藹的問:“曹嬤嬤這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
你踏馬瞎啊!
曹嬤嬤痛到打顫,嘴巴發紫:“放……放開我……我跟了世子妃十多年,你敢這樣對我……當心世子妃知曉,治……治你的罪……”
“那我可真是太害怕了。”
陸春靜無比惶恐。
“不過你放心,我死之前,一定會及時通知到你的孫子,來給你收屍。”
“啊!啊啊!!”
曹嬤嬤突然目眥欲裂,像一條瘋狗,挺著腰板劇烈掙扎:
“放開我!”
“你們殘虐老人,沒天理!老天爺會降雷劈死你們!劈死你們……啊!”
陸春靜揚手便是一巴掌。
抓起她的衣領子:“說,世子妃身邊的那個醫女住在何處?”
只要找到那醫女的行蹤,不難揪出這藥丸的真正效用。
“什麼醫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裝?”
陸春靜沒那麼多耐性:“你負責日日給世子妃煮藥,送藥,豈會沒見過那醫女?”
“不肯說,無妨,那便一直捆在這裡,受刑三天三夜,看看到底是你的頭骨硬,還是嘴巴更硬!”
“你!你……”
曹嬤嬤又惶恐、又心急,一口氣沒喘上來,暈死過去。
陸春靜兩根銀針紮下去,體貼的將她弄醒。
“暈過去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曹嬤嬤:“……”
葉錦瀟輕笑一聲,突然覺得陸春靜挺壞的,以前被關在晉親王府,天性都被壓制住了,還是這樣的她比較順眼。
又兇又壞。
哐當——
突然,樓上,一聲破裂的脆響。
葉錦瀟神色微變:“葉七!”
迅速奔上樓,推開門的剎那,一道黑影從視窗翻了出去,與她恰好錯峰。
她進屋時,只見夜冥獨自一人坐在床前,粥碗打翻在地上。
看見她闖來,就像犯了錯似的,趕緊彎腰撿碎片。
“住手!”
葉錦瀟剛奔上去,就見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