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思都放在衙門裡的公事上,也不會有多少心思放在別的事情上。”
“這些我何嘗不知道,這輩子和映棠在一起的人只會是我,不會有旁人。”趙雅南接過青瑣遞上來的茶碗,帶著幾分嘆息道:“只是多少有點於心不甘罷了。”
玉關笑了笑,“姑娘就是太過好強了,也太過執著了。”
趙雅南聽著玉關的話,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如果我不執著,我能嫁給映棠,大成朝,第二個三元及第的才俊。”
玉關瞧著趙雅南的臉色好看了起來,已不再氣惱了,先時的怒火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遂又開口勸道:“若是昨晚姑娘不去外書房,心裡也不會有煩憂,以後,若是姑爺不回內院,要歇在外書房,姑娘也別就直直地就闖過去,說白了,姑爺不想回內院,大抵是心裡不自在,又怕影響姑娘,等姑爺心情好了,自會來內院,姑娘再仔細想想,姑娘懷孕那會子,姑爺都沒找旁人,如今就更不會了,姑娘儘可以放寬心。”
趙雅南連連擺手,“好了,好了,這話說了一籮筐,不就是每次都讓你去外書房的緣故,你懶怠跑,那以後派別的丫鬟去就行了,知道你懶,不派你就行了。”
“姑娘,奴婢說的是正經的。”玉關瞧著趙雅南根本沒聽進去,不由又強調了一下,“奴婢說的是真的,這繩子繃得太緊了,還有反彈的時候,不說昨晚,就是平常,有時候姑爺真有事在書房,出來時見到奴婢,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趙雅南卻不信玉關的話,不管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偶爾,她自己都不能否認,上一世,大多數時候,程常棣和陸辰兒還是處得很好,因而,對於陸辰兒的一些做法,她心裡的還是認同。
且說是夜,程常棣沒有回內院時,只打發個總角小廝進來說一聲,趙雅南當即就要出去,還是讓玉關給攔住了,“姑娘忘記奴婢上午說的話了,姑娘現在過去做什麼,難不成想和姑爺吵一架?”
他才不會和她吵架了。
趙雅南立即頓住了腳步。
上一世,他哪怕再生氣,也不曾和她吵過架。
癱坐在一旁的軟榻上,對玉關道:“說我知道了,把人打發出去吧。”
玉關見了,歡喜地把小廝打發了出去。
外書房這邊,程常棣站在書案几前,聽著小廝的回話,屋子裡他和端方都覺得不可思議,待那名小廝退下後,就聽到端方說:“小的聽青瑣傳來的訊息,今日玉關已經好好勸了太太一番,大約是太太聽進去了。”
程常棣輕輕哦了一聲,便沒了言語,從書案上番了本字帖,案頭上的幾本字帖,端方已經整理了出來,瞧著一本《陰符經》的摹本,出神良久,提起筆,又放了下來。
今日,史修已升任為大理寺寺卿,衙裡的人原是想去給他道賀的,只因史修提及,陸老爺剛去逝,故不擺席。少卿的位置另有人接任,趙相特意找他說了些話,他剛入仕途不過兩年,又沒有什麼政績可言,趙相說如果他能有突出的政績,能力得到聖上認可,就一定會有機會。
只是他不過是一個從七品的主薄,那裡談得上得到聖上認可,除了兩年前,金殿對策,他見過聖上一面,這兩年,他都沒有見過聖上。
哪怕是史修,在少卿的位置上也熬了十年。
所有人都在熬資歷,機會哪是那麼容易的。
只是末了,趙相提及了兩樁事,一樁是太后病重,藩王大約要進京,還有一樁就是現存的兩家公府,或許他可以好好想想這些。
想及此,重新提起筆,大約是許久未臨這《陰符經》了,只覺得下筆都有些陌生,臨了幾頁,心都無法靜下來,最後索性就放下了筆,吩咐端方收起來。
抬頭,瞧著端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程常棣看了他一眼,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