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在這學校念得挺好的。&rdo;

夏媽媽猶豫了一會，繼續說道：&ldo;垚垚，你就當為了媽媽出去念書好嗎？&rdo;

夏垚眼神帶了一絲痛楚，他艱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開口說道：&ldo;為什麼，媽，是，趙文華的意思嗎，他想讓我出去？還是想讓我認他做爹。&rdo;

夏媽媽緩緩閉上眼睛，她眉間像有一抹化不開的愁雲慘澹。

&ldo;垚垚，&rdo;夏媽媽聲音帶了幾分淒楚跟哀求，&ldo;你就當是為了媽媽好不好。&rdo;

夏垚這才發現母親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他像是被人從頭到尾澆了一盆冷水，忍不住牙齒打顫地開口說道：&ldo;是，是趙文華跟您說了什麼嗎？媽，您，您別相信他跟您說的那些胡話，我，我……&rdo;

夏媽媽緩緩轉過頭，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兒子。夏垚頂著自己母親那彷彿洞穿一切的目光，實在是沒有勇氣繼續編造謊話。

&ldo;我不想出去，媽。&rdo;夏垚像是豁出去般，低下頭。

夏媽媽將目光從夏垚身上移開，她臉色變得慘白，雙手忍不住開始微微顫抖。

夏垚低頭半天，見自己媽媽沒了響聲，慌忙抬頭一看，發現自己母親的臉慘白如紙，眼角一滴淚緩緩滑進了旁邊雪白的枕頭上，染出一朵不規則的深色淚滴。

&ldo;媽。&rdo;夏垚頓時慌了。

&ldo;垚垚，媽媽不傻，不傻。&rdo;夏媽媽顫抖著嘴唇，緩緩開口說道：&ldo;我知道你為什麼不想走，垚垚，你怎麼那麼糊塗啊，你糊塗啊。&rdo;夏媽媽捏緊拳頭狠狠錘了兩下床板。

夏垚猛地伸手抓住自己母親的手，哽咽著對她說道：&ldo;媽，您別這樣好嗎，您別這樣。&rdo;

夏媽媽卻始終不給夏垚一個眼神，只是呆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夏垚將額頭抵在自己媽媽的手背上，夏媽媽堅決又緩慢的將手從夏垚的手掌抽了出來。

接下來的兩天，夏媽媽都不跟夏垚說一句話，也不給他一個眼神。她用這種決絕的方式來告訴自己兒子，他想要走的那條路，絕對不行，她不會同意。

夏垚手上端著一碗熬得粘稠的小米粥，他眼下的黑眼圈深的可怕，臉色也一片慘白。

他端著碗，小心翼翼地站在自己母親旁邊，輕聲說道：&ldo;媽，我餵您吃一口吧。&rdo;

夏媽媽將頭偏了過去，就是不看他。

夏垚默默的看著自己母親的後背，夏媽媽側著身子，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夏垚是知道自己母親在這件事上有多固執的，上輩子他就領教過了。不過那個時候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周渡，他寧願跟周渡兩人生活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也不願意回去看自己母親一眼。

可是在知道媽媽死訊的那一刻他後悔了，他知道自己錯了。沒有媽媽含辛茹苦將自己撫養長大，他又何來的閒情逸緻來跟周渡談情說愛呢。

夏垚將手裡端著的碗緩緩放到媽媽的床頭，他突然跪在了自己母親的床邊。

&ldo;媽，&rdo;他喉嚨乾澀地開口說道：&ldo;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我想跟他……&rdo;夏垚話還沒說完。

夏媽媽嗚咽地哭聲就傳進了他的耳中，夏垚接下來的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他緩緩站起身，將放在一旁的碗重新端了起來，&ldo;粥冷了，我去給您換一碗。&rdo;

夏媽媽仍舊不出聲，只獨自在那哭著。

夏垚走到房門口時，這才轉過身，聲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