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現銀送到了福掌櫃那裡之後,雙方很快便籤下了契約,雙方清理了賬務,解決了剩下的問題,翠玉學了徐毅所授的阿拉伯數字還有記賬方法之後,算起帳來更是如魚得水,在她的主持下,領著兩個賬房很快將帳物理清,雙方籤子畫押,分清了責任,省得等以後再出像揚州時候的那種麻煩事情,該福掌櫃還的債務,全都找他去結算去,他們只接收一個船場,所有債務一概不予過問,這樣就省去了不少麻煩。
薛屠和徐毅少不得要帶人到船場裡面再次詳細檢視一下這裡的情況,船場地那些工匠們聽說船場易手之後,各個也都是惴惴不安,不知道新東家接手了這個船場之後,會如何處置他們這些人,聽說新掌櫃來了船場之後,那些工匠們也都自地回到了船場,等候這新來的東家地安排。
這次徐毅沒有出面,而是讓薛屠去處理這些事情,他把接手揚州船場的情況告訴了薛屠,只要他按照他當初所作的,肯定能穩定下人心,不過這次可以不用那麼著急著恢復船場,因為這裡的情況畢竟要比當初接手的那個江北船場要好許多,可以說不用費力,便可以投產,而且兩浙不開放私人船隻出海行商,他們也沒有什麼生意可做,薛屠說了宣告白,便出去安撫那些工匠們了。
聽新東家說不趕他們離開船場之後,那些原本以船場為家的人多少安心了一些,畢竟現在沒有活幹,人家不趕走自己,讓自己流落街頭已經算是開恩了,他們也不敢多要求什麼了,至於現在的生活,船場的新東家也說了,困難的可以先提前少量預支一些工錢,等復工的時候再行償還,這樣的條件已經讓他們感恩不盡了,所以人們在聽完薛屠的話之後,也就暫時散去,薛屠暫時留下了那些各個作坊的工頭。
福記船場裡面的情況確實比起當初接手江北船場的時候好上許多,這裡的船臺即便不做任何改動便能製造五千石以上的大船,而且這裡各種設施齊備,一旦到用時,便可立即啟用,船場裡面的地面也都鋪有大沙石子,雜草不多,裡面的廊道四通八達十分方便,條件卻是好過揚州那邊船場不少,徐毅仔細看過之後甚為滿意,轉身對幾個工頭特別是塢作的那個工匠頭問道:“咱們福記船場以前都已造什麼船隻為主呢?”
眾人看徐毅十分年輕,而且他們的新東家對這個人也十分客氣,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也不敢得罪。於是這個工匠頭趕緊回答:“咱們福記船場以前主要是造方艄和漕船還能造車船。基本上市面上有地船,咱們這裡造起來都不成問題!”
“嗯!那咱們這裡總共有多少工匠呢?”徐毅接著問道。
“這個要看咱們這裡地生意情況了,要是鼎盛時期,咱們這裡用人不下七八百人,現在這裡也不過是三四百人左右的樣子,船場一停,這裡也就是剩下我們這些年紀大點的還在船場留守,本來我們就住在這裡。順便也就看著場子,防止附近的閒人把船場裡面的東西給偷去了!”這個人趕緊回答。
“你們可認識範升?”徐毅忽然想起了島上的那個工匠範升,記得他說過也在福記船場做工,於是便問道。
“知道,知道!以前這個範升正是在咱們這個船場做事的。是個好手。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何忽然離去了。我們還以為他被人綁票了,可到了後來,連他們的家人都不見了,都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可尋思著我們這些吃手藝飯地,家裡面沒有幾個大錢,會有什麼人來綁票呀!估計他是遇上新門路。出去了吧!原來公子認識這個範升呀!他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徐毅有些後悔自己話多了些。居然提起了這個範升,於是笑道:“哦!我以前在揚州那邊見過此人。是個好手,聽說他在這裡幹過,所以才隨口說的!沒事沒事!要是我們恢復造船的話,不知道你們的手下都能找回來嗎?”他趕緊叉開了話題。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