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水生說你們“老非”可以什麼都不顧及,我是“老農”,起跑本身就遲了,瞪大了眼睛,增強戒備心才對。
這件小事裡最讓舒朗不舒服的是,水生的一句貌似讖語的話:你敢這樣做,因為你是強者,將來,舒朗,你註定是失敗者。為此舒朗好長時間沒有理會水生。
………【第三回:就這樣分手】………
蟋蟀依然不敢歡唱,因為它們覺得這兩個不之客,太不可理喻,不懂好歹,說話聲音高到肆無忌憚。昆蟲怎麼會理解呢。兩個好友,只能說是好友,因為同學時代已經成為過去。一個即將推開社會大門,滿懷熱情的走上工作崗位,秉持學生般固執的熱情,迎接不變的光明。一個邁動希望的步伐,帶著不太長遠的理想,思索著實現“三個一”的願望,拉開向往已久的人生舞臺的帷幕。
舒朗這時依舊還在尋找兩人的共同語言。學生的天真浪漫,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轉化為對未來的憧憬,一種天降大任的豪情。
一個百米、幾個百米從此都過去了,現在站在新的起跑線。
過去的爭論是多麼的幼稚,沒有什麼傷害,當聽到令槍響起跑後,所有的一切真的都甩在腦後,過去了。過去了的是活生生的生活,不等於沒有,有的人徹底的忘掉了,有的人帶入了將來。
夜風吹過來,涼爽了身體,同時也涼爽了心情。
“你抽菸不?”舒朗掏出一包“泉城”煙。
“不會,會了也不抽這樣的。”水生吐口氣說,好像是把剛才憋得那股氣都噴出來。
“我也不會。小的時候學過大人的樣子,抽絲瓜杆。”
“你應該抽菸,有這個條件。”
“好啦,說什麼說。”舒朗不耐煩。然後露出笑容,舒朗的笑容很甜,還有兩個酒窩不太大,顯得天真靦腆。每到這時,他一雙大刀眉下,一雙明亮的眼睛憂鬱而又多情。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聽到此話,水生笑了,他一笑,就好露出兩顆小虎牙,蠻天真的一對小虎牙啊,推了舒朗一把,“你呀不是陳勝,我也不當吳廣這樣的角色。”
“咱倆在一起,你就是吳廣。”
“那麼說,我就得讓你給你這個陳勝給整死阿。”
“要不你當週文。周文我很欣賞,沒有太多的記載,給我的感覺是忠誠敢為,活生生的一條漢子。”
“陳勝還被一個馬伕害死了呢。”
“那麼我就是宋江,你就是……盧俊義?不行!我就是林沖,你就是……雙槍董平?也不是,乾脆你就是陸虞候吧。”
水生將一陣胖捶落在了舒朗身上。
“好好,別打了,再打我就還手了。你那點三角貓的功夫,都是跟我學的。這樣,我是劉備,你是曹操……也不太合適。要麼我是孫悟空,你是豬八戒。”
水生沒有因這句話再捶打舒朗,極為成熟的說:“一代梟雄曹操,不對,一代豪傑曹操,文治武功,世人誰比得上。亂世靠的是智謀,智謀必須有本領。無論你多大的能耐,宋江也好、陳勝也罷,呂布怎樣?梟雄,自有成為英雄的理由和途徑。”說到這裡,水生臉上露出的笑容是由衷的:“在一個起跑線上,回到那個歷史年代,你,就可能成為吳廣、豬八戒,或者華雄。”說到華雄一詞,水生臉上沒有了流露出一點的不安分。
舒朗依舊笑了,淺淺的兩個酒窩,又露出來,“小生(這是舒朗對水生的暱稱),男人一杆大槍耍天下,靠的就是仗義、良心、公德。有了這些,就有了勇氣。”
“勇氣,你說的勇氣可不要像猛張飛有勇無謀。”
“屁話。我給你說,我一直都堅信,不管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