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故作痛心疾首的嘆息了一聲:“對於昨晚的事情,寡人也是深感愧疚,若是這些老奴還有家人,寡人一定下令誅了她們的九族,以給太子默一個交代。”
孩子死了奶來了?!
花月滿真巴不得自己暫時失聰,也好不受瑤藍帝那滿口噴謊的荼毒。
“沒想到瑤藍帝竟如此有心,真是讓我倍感欣慰,不過誅九族就算了吧,畢竟是太過血腥了一些。”劉默察覺到了花月滿的憤憤,攬緊了她的腰身幾分,含笑又道,“因為我確實不曾找到這些老奴活著的家人,不過……我卻找到了她們已經死了的祖先。”
祖……祖先?!
花月滿一愣,瑤藍帝也是一愣,眾人皆是全愣。
本在宮門口站成排計程車兵,忽然朝著兩邊後退了數步,隨著他們的推開,幾個破舊的棺材展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那些棺材似乎是剛剛從土裡面挖出來沒多久,沾在棺材邊角的泥土還帶著深土的溼潤。
隨著士兵們將棺材緩緩的抬了過來,劉默笑的極其輕巧:“我這個人辦事一向喜歡刨根問底,被人陷害了,就總是要一直追查到盡頭才肯罷休,本我還打算自己動手,不過既然瑤藍帝有這份心意,我在一邊坐享其成也是好的。”
花月滿驚詫的無法回神,你這哪裡是刨根問底啊?根本就是往死裡刨人家的祖墳啊!
劉默臉上的笑容俊美,聲音柔和:“勞煩瑤藍帝派人將這些棺材開啟,挖出裡面的屍骨,磨碎了之後……”
似乎是這話太過殘忍了,就連瑤藍帝也是聽不下去了:“祖先畢竟是這些老奴此生唯一的牽絆,若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磨碎了之後,再由她們親自吃下去。”劉默臉上的笑意不變,卻讓人觸之發寒,“一來達到了以儆效尤的目的,二來呢……我這個辦法會讓她們永遠記得自己祖先的味道。”
瑤藍帝光是聽著,便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這……”
劉默揚了揚眉梢,笑的無傷大雅:“瑤藍帝無需謝我,我帶著太子妃來叨擾了這麼久,瑤藍帝一直是熱情好客,既然撞上了這宮裡有奴才居心叵測,便是不好袖手旁觀,如今此舉,全當是幫著瑤藍帝清理門戶,算作為我和太子妃叨擾許久的謝禮。”
瑤藍帝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顯然是氣血上湧到了極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如劉默一般無恥到所向披靡的人,明明是他狠的不給別人留一條活路,卻能坦坦然的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
不過剛剛的話既然已經說出口,現在便是沒有還口的餘地,瑤藍帝頂著一張便秘的臉,對著一旁的侍衛道:“就按照太子默的意思辦。”
侍衛們雖是心慌慌又噁心的難受,卻也不敢不從,畢竟聖旨在那裡擺著。
花月滿看著那塵封已久的棺材被人掀了頂,聽聞著那些老嬤嬤們嚎叫似的哭腔,有些看不下去的撇開了面頰。
如果說,她在剛剛之前她說了劉默是個變態,那麼她要鄭重其事的道歉,和現在相比,劉默剛剛簡直是斯文的儒雅。
先不說劉默是如何本事通天的找到了這些老婆子的祖墳,單說他這個人,簡直就是變態的楷模,斯文的敗類,斷人家骨,抽人家筋,挖了人家的祖墳還不忘挫骨揚灰,讓人家的祖先在九泉之下都雞犬不寧。
揚起面頰朝著身邊的俊美面頰看了去,花月滿必須要在心裡豎起大拇指,劉默,你果然是棒棒的,你再次用你那沒有底線的變態欲,重新整理了我對你所認知的世界觀。
“不舒服?”劉默似察覺到了她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微微垂眸,滿是戾氣的眼裡覆上了一層柔和,“若是覺得難受,便上馬車裡等我吧。”
花月滿點了點頭,這種少兒不宜的場面還是少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