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也不會放棄,因為像是他這樣的人,若是沒有了權鬥和仇恨,便也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但是現在……
她卻輕而易舉的推翻了他根深蒂固的執念,不動聲色的佔滿了他整顆心。
“劉默……”他的心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揣摩了出來,以至於有一天,她頗為興致的趴在他的耳邊嘮叨,“你別以為你躺在這裡就能偷懶了,你也別琢磨一輩子在這裡混吃等死,你以為村裡人就都樸實?”
他無奈,根本沒想到不過是說說而已的話,卻在轉瞬之間變成了現實。
當他感受著屋子裡雜亂的氣息,當他察覺到她的顫抖,他特別想嘆一聲:花月滿,你個烏鴉嘴……
周圍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因為太亂了,人聲鼎沸,氣息雜亂,他極力的想要捕捉到她的味道,卻根本是徒勞。
熱……
這是他經歷了這麼多天寒冷之後,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只是這種溫暖漸漸的變成了烤灼,漆黑的眼前,慢慢紅了起來,無數感知在這一刻統統迴歸於身體。
“劉默……”
“劉默……劉默……”
他似乎聽見她在哭,哭的無助與悲傷,一遍遍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他彷彿看見了那圓滾的淚珠,一下接著一下的滾過她白皙的面頰,最終無聲的落在她的衣襟上,暈開一個又一個陰溼的淚花。
是誰又讓她哭了?
是誰又傷著她了?
是誰又活得不耐煩的欺負她了?
花月滿……
“花月滿——”猛地,劉默睜開了眼睛,感受著四肢終於衝開冰毒之後的酸脹,看著眼前的火光沖天。
那些原本站在兩邊的村民們,並沒有想到劉默會睜開眼睛,如今這麼一看,均是被嚇了個半死。
“村,村長呢?”
“村長要將那個小娘們嫁給自己的傻兒子,這會正忙著呢……”
“趕,趕緊去通知村長!”
那個要傳話的人當即轉身就跑,然還不過是跑出了幾步,便是感覺眼前一陣的陰暗,一個無聲的人影,似鬼魅一般的擋住了他面前的去路。
村民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著表情平和的劉默,嚇得不停往後蹭著身子:“你,你你……”
劉默舉起剛剛動用了內力的手,慢慢活動著五指,雖然寒毒退去的很慢,但多虧了這段日子的靜養,倒是讓他將失去的內力全部養了回來。
垂眼,看著那想要落跑的村民,猛地伸出手臂,五指一收,一股強大的力道將那村民從地上捲了起來。
劉默修長的五指卡在那村民的脖頸上,黑不見底的雙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漸漸染上了一層猙獰的猩紅。
看著那村民猶如看見了閻王般的神色,他漫不經心的笑了:“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在哪?”
村民就差被嚇破了膽了,哪裡還能說出話?
劉默倒是也不見動怒,笑著點了點頭:“害怕?總有讓你更害怕的。”
隨著話音落下,他一手卡在那村民的脖頸上,一邊朝著其他慌亂逃跑的村民們追了去,每追上一個,連話都不說,直接擰斷脖頸。
“咔嚓——!”
在擰死第五個村民的時候,劉默微微側目,眺望著那個落荒而逃的最後一個村民,摸著自己尖尖的下巴,喃喃自語:“總是要留一個通風報信的才有意思。”
鬆手,將一直卡在五指上的那個村民扔在地上,伸出長腿踩在他的胸口上,看著他那因為驚恐而急劇放大的眼睛,笑的幽雅且妖嬈:“怕夠了麼?怕夠了就說她在哪,不然……剛剛那些人的死法,就是你的下場。”
村民雖嚇得要死不活,但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