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滿愣了愣:“為何?”
“咱出村口的唯一一條土道被山上的積雪埋住了,想要出去起碼還要等上兩個月左右,而你和你的相公畢竟是個外人,於情於理也該見見俺們村長了。”
“兩個月?!”
相對於周寡婦說要見村長的事情,花月滿更加頭疼的是歸期延長,她在離開山洞的時候,已經在山洞留下了記號,如果擅玉看見的話,一定會來這裡找她的。
她這麼多天,一直都在幻想著擅玉會忽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哪怕是對她視而不見也好,哪怕是對她冷目相對也罷,只要能帶著她和劉默離開這裡是萬歲。
畢竟這裡沒有大夫,她對劉默的一切病症不過是猜測而已,一天沒有經過大夫的認可和點頭,她這心永遠都是提起來的。
周寡婦後來說了什麼,花月滿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敷衍著點了點頭,答應了周寡婦一會跟她去村長家之後,轉身關上了房門。
“劉默,你說我上輩子到底欠你什麼了呢?”
嘆了口氣,將熱水倒進盆裡,認命般的爬上了炕頭,仔細的開始給劉默洗頭髮,擦身子。
吃過了晚飯,周寡婦便三番四次的來敲門,嚷嚷著要是現在不去的話,太晚了去不禮貌之類的話。
花月滿將被子蓋緊在了劉默的身上之後,無奈之下只得開啟了房門,隨著周寡婦一起出了院子,朝著村長家走了去。
一路上,周寡婦不停的在說著什麼,無論哪裡的人,只要來到高山村就是一家親的話。
花月滿聽得暗自好笑:“我們夫婦二人不過是路過此地,雖是有緣那也是薄緣,親戚啥的可是攀不上,就瞧著您加翠竹妹子那高傲的眼光,能和您加攀上親戚的,都得是長了翅膀會飛的。”
周寡婦訕訕一笑:“姑娘這麼說可是外道了,俺們家翠竹對外人可客氣了,就對家裡人才實打實的相處。”
和著,當你們家親戚都得是到了八輩子血黴的?
花月滿懶得和她繼續假笑:“一家親您還收銀子讓我們住?”
一句話,讓周寡婦徹底沒了動靜,尷尬的動了動唇,一雙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撇著花月滿,看不出來,這小妮子平時柔柔弱弱,不吱聲不蔫語的,一說起話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噎人。
村長家就在村子的盡頭,沒到半盞茶的功夫,周寡婦便是帶著花月滿走進了村長家。
村長家的媳婦是個不太善於表達的人,見了花月滿客氣的一笑,便又繼續幹起了手中的活計。
“村長,這人我給領來了。”周寡婦一邊喊著,一邊掀起了簾子。
花月滿隨著周寡婦進了屋,見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正盤腿坐在炕頭上,狠命的吸著菸袋鍋子,面板黝黑,身材幹巴巴的瘦,明明長了一張老實人的臉,卻偏偏生了一雙色迷迷的眼。
估摸著,這位半夜出門不呲牙都看不見人的大叔,就是村長了……
村長一向在村子裡威嚴慣了,見花月滿這細皮嫩肉的,雖是眼神有點飄,但仍舊還保持著自己的威嚴:“就是你?”
廢話……
這屋子裡除了她和周寡婦之外,還有別人麼?
花月滿懶得浪費時間,索性忽視掉毫無營養的問題:“村長您有話就直接說,我夫君一向體弱多病。”
言外之意,我趕時間。
村長沒想到自己這繃著的臉完全沒震懾住面前這個小妮子,為了在周寡婦的面前儘量顯得自己有身份,聲音更是橫了起來。
“既然你想攤開說,那就攤開說,俺們村子雖熱情好客,但也從不會沒名沒分的人在村子裡住五天以上,你可能也聽說了,大雪將村子的出口給堵住了,沒兩三個月這雪是清不乾淨的……”
村長故意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