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去發生的,但是你做了也就做了,談不上怪不怪,只是覺得一切不過是塵埃落定罷了。”
“你離開的時候,我沒有追你,這麼多年也沒曾找過你,因為那個時候,那個身份的我就算找到了你,又能如何呢?”
他說著,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面頰:“但是現在不同了,祈天的那個被所有人畏懼的皇帝駕崩了,身份死了,我也就自由了,我記得我答應過你,天南海北隨著你闖蕩,天下美食陪著你吃遍,花月滿,若是你還想,我會實現我對你的承諾,抓著你的手,再也不放開。”
這算是情話嗎?花月滿不知道,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俊美的五官,看著看著,這眼睛就模糊了起來。
這個男人,轉制的可怕,任意妄為的瘋狂。
司慕冉對她的愛,撐死不過是獨寵,而他卻寧願為了她放棄了整個天下,變態的世界果然不是爾等凡人可以領悟的,可她卻獨獨就愛死了這個變態的傢伙。
“怎麼好好的又哭了?”劉默輕輕擦拭著她那慢慢流聚在了那眼角的淚光,笑甜到膩人,“是不想離開瑤藍?還是不想離開司慕冉?”
花月滿搖了搖頭,埋首進了他的胸膛:“都不是……劉默,我現在不能走,你再等等我吧,等我處理玩手頭上的事情,我們就做一對浪跡天涯的野鴛鴦去好不好?”
她確實還不能走,她不能扔下司慕冉不管。
腦袋,忽然就疼了起來,擰眉抬頭,劉默那敲打她腦門的手還不曾收回來:“我要是沒記錯,你可是我八抬大轎娶進門的,聘禮禮數一樣也不曾少了你,怎麼不過是轉眼幾年,就成了野鴛鴦了?”
花月滿就笑了:“你這個記得倒是清楚。”
劉默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我這一輩子雖太子和皇帝都當過,但真正迎娶過的就你一個女人,又怎麼會忘記?”
花月滿點了點頭:“是啊,若是你像司慕冉一般,也許……”一說起司慕冉,她這心就難受了,“劉默,這次你和劉然都來了,是不是有信心幫著司慕冉平定了這眼下的麻煩?”
劉默正色了起來:“現在司慕冉想要強攻,但花錦庭卻只是保守的防備著,他應該是在拖延。”
花月滿想了想:“拖延?拖延什麼?難道?!”
劉默笑著用唇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頭:“還不算笨的不可救藥,確實,花錦庭早已知道司慕冉的病入膏肓,他現在等得就是司慕冉忽然駕崩。”
“花錦庭怎麼會知道的?”花月滿詫異,“而你又是怎麼……”
劉默嘆了口氣:“當初司慕冉還在祈天的時候,擅玉曾撞見過一次司慕冉咳喘不止,當時我得知此事就特意留了個心,待你隨著司慕冉離開了祈天,我便是派人暗中調查,總算是調查出了些眉目。”
花月滿忍不住的插嘴:“因為你知道他得了癆病?所以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和他之間能有什麼?”
其實,她更想說,司慕冉一直是想和她要個孩子的,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這話的後勁兒太大,把劉默給惹毛了,她也沒啥好果子吃。
劉默掃了她一眼:“我不擔心你,和旁人無關,只是對你的信任。”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重重砸在了花月滿的心上。
這就是劉默,欺負她,壓榨她,恐嚇她,卻總是能夠一眼便能將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她想要什麼,知道她在乎的是什麼,雖然他過度轉制,卻終是為了她學會了尊重。
花月滿覺得,夠了,真的夠了,能有今天劉默的疼著,寵著,曾經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值得了。
和劉默在劉然的營帳裡膩膩歪歪了將近一小天,要不是劉然中途派人傳了話,讓劉默前往兵營,花月滿還不知道這太陽都快要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