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她的胳膊。
花月滿正四下找尋鏡子呢,根本就沒注意到司慕冉,被這麼突然一拉,整個人就栽進了他的胸膛裡。
司慕冉伸手,將她散落在面頰的碎髮捋在了耳後,又擦了擦她面頰上的淚珠,這才挽著她的手,朝著營帳外走了去。
花月滿小聲說:“是不是我現在的樣子已經不是那麼嚇人了?”
司慕冉目看著前方,輕聲回:“才剛的樣子像棄婦。”
“那現在呢?”
“還像個棄婦。”
“……”
花月滿看著司慕冉那忍不住抽動的唇角,轉身想要落跑,可沉毅卻根本不給她轉身的機會,直接掀起了營帳的簾子。
營地上,站著大批次計程車兵,一輛馬車安靜的停在那些士兵之中,隨著這邊的營帳簾子被掀起來,那邊的馬車門也被開啟了。
身穿著祈天龍袍的劉然,從馬車裡被攙扶著走了下來,幾年不見的他,已經凸顯出了成熟的味道。
花月滿迎面而望,只是一眼便心已瞭然,此刻的劉然,已不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莽撞少年郎了。
劉然邁步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抹漆黑的欣長身影,這倆人的個子足足比劉然高出了一個頭,全身的黑衣,就連腦袋上都頂著遮面的斗笠。
花月滿心說,看樣子是劉然的影衛了,畢竟才剛登基,身邊有影衛跟隨也實屬正常。
只是……
為啥這倆人遮成這樣?難道是抽的無法見人?
“祈天帝。”司慕冉淡笑著開了口。
劉然也是客客氣氣的:“瑤藍帝。”只是那沉著的目光落在花月滿的身上時,先是一愣,隨後就嫌惡的擰起了眉頭。
花月滿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也不亂啊?
只聽劉然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瑤藍帝選妃的眼光果然是與眾不同。”
司慕冉還在淡笑著:“祈天帝言重了。”
“言重?”劉然再次掃了花月滿一眼,“不言重,就這長相的,也就瑤藍帝能帶得出門了。”
你大爺!你二大爺!
花月滿站在原地忍不住的磨牙,幾年不見,這劉然說話還跟吃了毒藥似的,不愧是劉默帶出來人,這毒舌的功夫還真是學的惟妙惟肖。
劉默……
一想到不該想起的那個人,心就控制不住的一顫。
司慕冉餘光察覺出了花月滿那掛在臉上的落寞,緊了緊握著的手:“祈天帝連夜奔波,定是累了,我已命人準備下了營帳,還請祈天帝先行暫住,待明日再議軍事也不遲。”
劉然點了點頭:“好。”
司慕冉這邊吩咐著人帶劉然和那兩個影衛去臨時的營帳,沉毅吩咐著士兵們,給祈天計程車兵安排出來軍營。
營地上忙忙碌碌的,花月滿卻只顧著看著劉然的背影發呆。
“現在不是時候,晚一些再去吧。”
花月滿一愣,轉眼朝著司慕冉看了去:“上哪去?”
司慕冉笑看著他:“曾聽聞你和祈天帝在祈天的時候關係匪淺,如今見到,自然是想單獨聊聊的不是嗎?”
聊?
聊他家祖墳啥時候被摳出來日曬雨淋吧。
花月滿轉身往營帳裡走:“不見。”
司慕冉看著她那倔強的背影,也是無奈的莞爾低笑,這個性子,這麼多年怎麼就磨不平呢。
花月滿是說不見真的就不見,躺在營地裡的床榻上賴著,也不睡覺,捧著個酒罈子就是喝。
司慕冉估計是看著她也挺鬧心,就索性出去了,說是和下面的將士商量軍事去了。
這下好了,司慕冉都走了,花月滿句更撒謊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