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青竹為了能夠顯示自己在司慕冉身邊的地位,竟是連自己的孩子都抱到了戰場上。
攤上這麼個媽,也只能說那孩子命不好。
嘆了口氣,正要上前去和青竹吵一架,手腕卻被另一隻手給握住,回頭一看,竟是錦衣公主。
“這點小事兒就不勞煩頜貴妃了,本宮去就可以了。”
花月滿現在是身心俱疲,也是懶得和青竹墨跡,點了點頭:“那就謝謝皇后娘娘了。”
錦衣笑著搖了搖頭:“是本宮應該謝謝你。”不等花月滿再開口,這人已經昂首挺胸,朝著和士兵們胡攪蠻纏的青竹走了去。
這錦衣雖然一直與花月滿都是客客氣氣的,但一個能治理後宮的女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這不,一向心眼裡不正道的青竹,不過是被錦衣說了兩三句話,就乖乖的抱著孩子,跟著錦衣離開了主營帳的門口。
看著青竹那滿是不甘,卻還是乖乖跟在錦衣身後的身影,花月滿更加的確信,當初讓錦衣進宮當這個皇后娘娘,果然是沒錯的。
沉毅掀起營帳的簾子走了出來,對著花月滿微微垂眸:“頜貴妃。”
花月滿點了點頭,提著裙子進了營帳。
營帳內,因為下雨的緣故,潮溼的讓人難受,饒是沉毅已經吩咐了人點起了驅散潮溼的炭火,可還是讓人難受的發悶。
老太醫跪在司慕冉的床榻邊,緩緩收拾著銀針。
“皇上如何?”花月滿走了過去,坐在了床榻邊上。
老太醫不敢瞞著:“回頜貴妃的話,皇上此時並無大礙,只是這病本來就是攻心的,還請頜貴妃勸勸皇上,莫要輕易動怒啊!”
當皇帝不就是個動怒的活麼。
花月滿點了點頭:“知道了,勞煩太醫了。”
老太醫愧不敢當,又跪了安,這才轉身走出了營帳。
原本應該跟著一同出去的沉毅,難得的留了下來,更是難得的還站在了花月滿的身邊。
“才剛從各國探子口中得到的訊息,此次大戰,各聯盟國都派出了相應的支援。”
難怪願意靠近她,原來是有事兒要說。
花月滿點了點頭:“有支援就好。”
沉毅頓了頓又道:“只有祈天是個例外,才剛祈天的探子來了訊息,說是祈天的新帝已經動身前往臨城陣營,不出意外,最晚後天晚上也抵達了。”
祈天的新帝?
劉然?!
花月滿確實是想不明白,劉然那小嘎巴豆子,為何會親自過來,只是人家既然已經都動身了,她也只能坐在這裡等著了。
其實現在,她頂不想看見祈天人的,因為看見了他們,就總是要想到那些個不該想的,又忘不掉的。
窗外的大雨又接連下了起來,豆大的雨珠接連砸在地上,聽的人心裡慌慌的。
司慕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可外面的天氣依舊不曾放晴半分。
花月滿將熱了三遍的藥舉起在手裡,輕輕吹著遞在了他的唇邊。
司慕冉順著湯匙看見了她的熊貓眼,忍不住的就笑了:“一夜沒睡?”
熬夜的女人都是很容易心浮氣躁的,花月滿也不例外:“知道了還問?”
這一夜雖然是平靜的,但總是要留下一個值班的,司慕冉倒是睡得熟了,她卻要支撐著眼皮在這裡挺著。
不然若是她那個爹臨時開戰,她和司慕冉都擱這裡面睡的跟死豬似的,豈不是難看?
司慕冉單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坐起身子,接過碗,一口喝了個乾淨,披著衣服站起了身子。
“你直接躺進來睡吧,還是暖的。”
要是以往,花月滿不會,但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