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面嘆息,她能先悄悄溜走嗎?這種場面,她這個小女子應付不來啊~~。
不多久,張公公依言端來一個玉製的籤筒,看上去彷佛是原先放在多寶格上的什麼瓶子,被張公公臨時徵用了。
皇帝第一個抽中的便是信國公府的世子姚定軒,姚定軒倒也不含糊,直接一手書法就過了關,不過並不難猜到這些人的才藝要怎麼發揮,畢竟不是現代嘛,自然不能期待他們會來個什麼高歌一曲或是熱舞一段之類的,但是總的來說仍然頗有欣賞價值的。
顧若寒一邊看著幾人在太監們搬上來的小桌子上寫字作畫,一邊等皇帝再抽出下一個倒黴的娃,忽然間,顧若薇的名字跳進了耳裡。
“居然到這會兒功夫才抽中顧三小姐,顧三小姐的才華在咱們京城裡向來是有目共賭的,妳可別讓皇上和幾位娘娘失望了。”說這句話的是剛被冊封為榮安郡主的慶王府嫡長女楊如寧,聽她一副酸溜溜的語氣,似乎對顧若薇含怨已久。
“民女絕不敢讓皇上和皇后娘娘失望,請郡主放心。”顧若薇從容地福身笑道。
顧若寒見顧若薇一臉的自信,心中忽然有種不大妙的感覺…千萬不要是經典名曲啊!
可惜顧若薇不會聽到顧若寒的心聲,只見她客氣地請一旁的宮女尋來一把琴,接著在琴架後站定,那首橫行無數穿越文的‘水歌調頭’立刻從她十指之間傳遞出來…。
“我就知道…。”顧若寒垂下頭,無力地暗歎一聲。
顧若薇毫不怯場地自彈自唱一曲完畢之後,立刻有不少人鼓掌叫好,不過都是男孩子那邊的,女客這裡呢,要嘛就是不當一回事,要嘛就是一副哀怨憤恨的表情,大抵對穿越女來說,她們的遭遇跟現代那些美麗的校花一樣,能吸引到的永遠只有異性的目光,同性群體能和她做成朋友的機率幾乎等於零。
不過顧若薇並不在意這一點,對她來話,這一直是眾多考驗之一,若是認真就輸了,她自然是不會輸在這種小小的挫折上頭。
淮安侯夫人見出去表演的人已經過了大半,又彷佛有聽到剛剛顧若寒低落的嘟嚷聲,便回頭笑問一句:“寒兒想不想也上去玩玩?”
“不了,不了,我那點東西哪裡能上得了檯面?要是叫我繡幾個荷包給皇后娘娘,興許還牢靠一點也不會丟師傅的臉,可是叫我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表演呀,我絕對不成的。”顧若寒連忙搖搖頭,吐著舌頭說道。
“想來也是如此,妳那個膽子也就比手指頭大一點而已,我更不敢叫妳出去丟人現眼,到時反而叫人說我不會教徒弟。”淮安侯夫人嘴上笑罵一句,可是心裡卻不這麼以為,女子有德有才固然是好事,卻未必定得叫眾人都看在眼裡,需知道越是出盡風頭的女子,結局越是容易得不到好的。
“哎呀!徒弟知道師傅心疼我唄,而且您的面子就是徒弟的面子啦,所謂‘有事,弟子服其勞’嘛,對吧?”顧若寒此時當然是不忘狗腿一把,不過理由很牽強就是了。
“淨會胡扯!”淮安侯夫人又笑著薄斥一句,便不再說起這件事。
不過顯然淮安侯夫人也知道今天顧若寒就是跟著她來看戲的,皇后交到皇帝手中的名單根本沒有她的名字,所以到最後還是沒讓顧若寒有上臺獻醜的機會。
等到眾人都獻過才藝之後,尉遲曜突然說道:“皇上既是讓在場眾人都有機會表現出自己的長才,子陽也不能不拿出一點本事來,不然豈不是叫人笑話我宇闐連個象樣的人才都沒有?”
“尉遲太子您客氣了,朕念在遠來是客,自然該讓客人坐在一旁盡興欣賞我大夏子民的才華,不過既然尉遲太子有心,朕當然也要讓你有賓至如歸之感,卻不知太子打算表現哪方面的才華?”皇帝笑了笑,淡定地解釋一番後,就順從其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