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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號同樣問道:“誰倒的魚?”

二號說道:“問一問魚兒,它準知道。”

一號揚起勺子有炒人的衝動,但臉上的和氣花團錦簇,不會同二號去打架。

鞋帶不吭聲了,臉蛋兒暈出淺淺的紅。一號和二號唇槍舌劍,田揚專心觀戰。一號懷疑二號倒下去的魚。原因是二號為什麼讓一號問魚兒,誰倒它下去的。因為二號知道,魚兒哪裡會說話,魚兒說不了話,告訴不了一號任何訊息。好比殺人滅口,而且不用承擔罪責。二號說一號誣賴好人。一號問二號,那魚兒怎麼跑到鍋裡了。二號說:“魚兒可能把油當成了水,下去遊一遊。”一號道:“是嗎?”二號道:“那你問一問魚兒?”一號彷彿受了內傷,一口鮮血要噴出來。二號不慌不忙,冤枉田揚,說有可能是田揚。田揚道:“不是我。”二號道:“我只是說可能。”田揚道:“不可能。”

“是我啦。”

三個男生猛然一愣,一齊望向鞋帶,問道:“把魚兒倒到鍋裡幹什麼?”

鞋帶不說什麼,三個男生也不問為什麼。

一號掂勺翻了翻魚兒,說道:“可憐的魚啊。”

二號拿腔捏調道:“可憐的魚兒啊!”

田揚張口,但鞋帶說道:“當時情況太亂,我也沒看清楚那是魚,順手倒下去了。”

三個男生佩服鞋帶順手滅了火。只是一號相當苦惱,說道:“我拿我的魚兒怎麼辦呢。”

二號道:“跟去了一趟非洲似的。”

一號氣憤道:“魚兒能去非洲嗎?”

二號道:“魚兒為什麼不能去非洲。魚兒想去哪裡,它就能游到哪裡去。遊啊——,遊啊——!”二號彷彿變成了魚兒,張開手臂,遊啊,遊啊,遊。魚兒從不張開手臂游泳,那樣子游不到想要去的地方。

鞋帶看了看一號、二號、田揚,說道:“做魚香肉絲怎麼樣。”

“魚香肉絲!”

“魚香肉絲!”

一號說道:“魚香肉絲跟魚有關係嗎?除了姓相同之外。”

鞋帶說道:“魚香肉絲,‘魚’香肉絲,有區別嗎?管它呢。”

四個人陽光燦爛,互相鼓勵,喊道:橙隊加油,加油!四個人擺出勝利的手勢。

其餘各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比如紅隊,場面紅火。鍋裡的辣椒紅彤彤的,堪比紅塵中的往事,不堪回首。漂亮的主持人嚐了一口,立馬張嘴吐舌,呼啦啦的,像一隻小哈巴狗兒。主持人扔掉筷子,再不嚐了,調侃說,紅隊不為比賽來的,而與評委有仇,尋仇來的。但紅隊把紅當成特色,說愈紅愈好。相比紅隊的紅火,黃隊儘管低調許多。但是同樣特色鮮明,也不知道黃隊把蛋黃怎麼搞的,搞出來的東西看了有種與“吐下去“完全相反的衝動。而且有模有樣的像那——,哎——,不說了,不說了。主持人嘗一口的胃口也沒了。

專業評委席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見場上的情況,大發今不如昔之感慨。當場拂袖而去。臨走前,念念叨叨,什麼亂來、亂了。但那麼多人,那溫文爾雅的話語,彷彿秋收的作物,石碾子無情地碾過,散落滿地。譬如難耐的夜裡,寡婦擲落的銅幣。

主持人不敢再冒然品嚐了。當她拂住長髮,彎下腰,聞一聞特色菜的味兒,站直了,不知講什麼。突然望見滿天烏雲,棉被似的蓋下來。她慌里慌張地準備告訴大家,但是麥克風擱哪裡去了?她慌慌張張地東翻西找,從黃瓜堆裡找出來。主持人作了天氣預報。

現場的同學跑了一大半,其中的大多數,因為主持人的慌張嚇跑的。專業評委中的一位,早上洗了鋪蓋晾在外邊,也回去了。而大眾評委,一個不少。因為大眾評委早成為參賽者。正忙來忙去,沒空呢!

大賽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