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竟然已經坐著一個人。
“冰?”江若梓一愣。
“喝藥。“秦冰板著臉,指指桑上還熱氣騰騰的藥。
“兩碗?”夜月呆了呆。
雖然是他忘記了回來喝藥的時間,稍微晚了一些,可是……一向在藥的味道上整人的秦冰轉了性了麼?竟然是用加量的懲罰了!不過話說回來,喝多了不會有影響?
“這是你的,至於這一碗……”,秦冰端起另一碗,遞給了江若梓,“你喝。”
“我?”江若梓一怔,指指自已,見他點頭,又疑惑道,“我很好啊,沒病沒痛的,為什麼要喝藥?”
“讓你喝酒喝,怕我毒死你?”秦冰噘著嘴一挑眉。
“好好,我喝就是。”江若梓苦笑著接過碗一飲而盡。
其實她並不排斥喝秦冰的藥,反正都是對她有好處的東西,而且秦冰知道她怕苦,每次都會調整藥味,就算加了黃連之類的藥材,也連一絲苦味都喝不出來,這可是她獨有的轉遇。
“陛下。”就在這時,蘇涵清走了進來。
“涵清?”見到他,江若梓不禁別開了眼神,終歸有幾分不自在。
“墨塵醒了。“蘇涵清沉聲道。
“太好了!“江若梓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刻,她就注意到了蘇涵請臉上並沒有高興的神色,反而隱藏不住一絲憂色,不禁道,“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墨塵帶回來的訊息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簡直是糟透了!”蘇涵清道。
“怎麼?“江若梓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頭皮一陣發麻。
看來,“這次事情鐵定大條了,平時就算天塌了也能眉毛不皺一下的蘇涵清竟然開始心浮氣躁了。
“今天一早,東齊軍就開始撤退了。”蘇涵清沉聲道。
“撤退?”江若梓先是一愣,但想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不禁疑感道,“撤退,不好嗎?我們是在關中,也不會隨便出擊,他們不可能借著撤退安排陷阱。”
“本來我也只是覺得奇怪。”蘇涵清重重地一拍桌子,“可是墨塵醒來後告訴了我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南湘河上游,果然有什麼事發生了嗎?”江若梓皺眉道。
“東齊軍在上游的天絕峽附近偷偷築堤修壩。”蘇涵清道。
“啊?”江若梓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築堤?修壩?東齊軍?
“你就沒有想到什麼嗎?”蘇涵清喝道。
“嗯……”江若梓頓時陷入了沉思,以前看過的三國演義、孫子兵法之類的一個個戰例在腦海中掠過,突然脫口而出,“水淹姜陵關?”
話一出口,她自己先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錯,根據墨塵和朝顏看到的,東齊在天絕峽的行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蘇涵清繼續道,“南湘河水流本就湍急,這段時間他們已經積蓄了相當的水量,而等到雨季一到,水位還會暴漲,到時候炸燬堤壩,洪水一衝而下,就算嘉陵關的城牆也未必能擋住那股力量。就算城中勉強能保住,嘉陵關周圍也會變成一片沼澤,再加上雨季的關係,幾乎就成了一座孤城。而關中有近二十萬軍隊和百姓,一旦道路不同,有絕糧危險的就是我們了!”
“可是……好一會兒,秦冰才道,“水火無情,東齊這麼有把握不會自掘墳墓?我們還有城牆保護,他們可是宿營啊,難道他們想趁雨季到來之前逃回東齊去?”
“不是的。”夜月靜靜地道“‘這一帶的地勢,以南湘河為界,東面比西門高得多,洪水一下,對於跑回東岸的東齊軍來說,影響並不大,九成的威力都會衝著嘉陵關來。”
“就是這樣。”蘇涵清點點頭。
“那還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