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難得地竟然沒有看到蘇涵清,不禁愣了一下。
好一會兒,她不禁啞然失笑,畢竟蘇涵清也是人,哪能真的未卜先知,每次都剛好在這兒等她?
想了想,她順著幽徑向前走去,拐了幾個彎,很快地就看到湖邊立著一排屋舍。不過是竹石結構,並不貴氣,簡單的牌匾上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草書:望湖小築。
天色已經暗了,但小築裡卻並沒有亮起燈來,黑沉沉的一片。
江若梓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算起來,她平時和蘇涵清見面都是在湖心亭,還是第一次來這這望湖小築,雖然知道蘇涵清愛靜,不喜歡下人打擾,但是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還是太過了吧!
儘管不是冬天,可小小的花園裡卻顯然無人打理,沒有一朵花,只是長滿了幾乎有半人多高的野草,很難想象精緻絕倫的皇宮裡居然還有如此荒蕪的地方。
江若梓無奈地搖了搖頭,繞過花園,找到書房。
沒有什麼理由,也許只是一種直覺,她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那裡。
站在門口微一猶豫,她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子推開門。
“是你?”蘇涵清臉上微微顯出錯愕之色,手上還抱著一疊書,看到她進來,一時不知是不是該放下。
“這個……我有事找你。”不知道為什麼,江若梓突然覺得有點緊張。
“怎麼了。”蘇涵清還是將書放在桌上,點燃了燭臺上的蠟燭,“坐下說吧。”
“哦。”江若梓好奇地四顧打量著這間書房,只見雖然沒有下人,但書架上卻是一塵不染,顯然時常有人擦拭。
實在很難想象蘇涵清挽起袖子幹活的模樣……
“什麼事,說。”蘇涵清淡然道。
“我想知道,鳳後是什麼樣的人?”江若梓道。
“鳳後?”蘇涵清也沒想到她問的會是這個,頓了一下才道,“鳳後與先帝少年夫妻,感情很好,只育有一女,便是三皇女江若梅。不過他向來視其他幾位皇女皇子如同親生,寬厚大度,深得朝野擁戴和先帝的敬重。”
江若梓聞言不禁稍稍放下了心,這麼看來,至少那位鳳後應該不會故意讓她去送死……
“怎麼,怕鳳後暗中給你使絆子?”蘇涵清心念一轉,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皇權的爭奪本來就是最殘酷的,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就丟了性命。”江若梓道。
“當初,先帝為立太女之事,我去問過鳳後,他只回答了一句話……”蘇涵清有些懷念,臉上也鄭重起來,“他說:我本宮首先是西夏的鳳後,然後才是一個父親。”
江若梓也不禁暗自動容,若是這位鳳後說的是真心話,那倒的確難得。
“你來,不會只想問這個吧?”蘇涵清岔開了話題。
“對於寧欣王府,你知道多少?”江若梓沉吟了一下才道。
“寧欣王爺一世英明,又對先帝忠心耿耿,可惜……娶夫不淑,子嗣不賢。”蘇涵清沉默了一會兒道。
“哦?怎麼說?”江若梓一挑眉。
“寧欣王妃好妒成性,凡府中稍有姿色的男子都被逐出王府,可惜……除了一個兒子之外就別無所出。”蘇涵清說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那位小郡王是如何性子,想必你也很清楚。”
江若梓撇撇嘴,一臉的嫌惡,又道:“寧欣王不是有個女兒?”
“不錯。”蘇涵清點了點頭道,“王妃進府後千防萬防,卻不料寧欣王在外應酬時喝得大醉,與一個美貌侍從一夜風流……不料那小侍竟然就有了身孕,王妃只得同意將其帶回府中納為側君。不過這小侍也的確聰明隱忍,在王妃的迫害下依然平安誕下一子。”
江若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