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實在太多。況且依老衲看,這女施主身上天然有一分魅huo之力,所述似乎也並非盡是實言。當此多事之秋,我等還需多留一個心眼為好。”
梵喻大師卻搖頭道:“慕容施主雖然來歷神秘,然而心地頗為良善,實乃可渡佛緣之人。身為佛家子弟,自當坦誠待人,猜疑機心豈可太重?”
梵悟大師長嘆一聲,顯然是不太贊同他的看法。
杜秋陵枯坐了一會兒,見陽光已經落滿了門口,將石階上的幾條小草照得蒼翠無比。他終於是忍不住,便起了身,向守在門口的那小沙彌問道:“小師父,請問與我一同前來的那位慕容女施主住在哪裡?”
那小沙彌合掌彎腰,正要說話時,卻忽然聽到一個人用脆脆的聲音說道:“你可終於想起我來了。”
杜秋陵與小沙彌同時吃驚抬頭,卻見一個身穿梨白衣衫的少女正坐在院子的矮牆上,一手拈起一串紅彤彤的櫻桃放在嘴邊,一邊輕輕踢踏著小腳望著天空,似是小孩兒在玩水。她已將一頭烏亮的絲紮成了兩條長辮,模樣比在冰獄裡清秀了幾分。
金水一般的陽光落了她一身,在那明媚的燦爛中,左眼上的紅斑分外的顯眼,但她卻是絲毫也不在乎的樣子。
杜秋陵又驚喜又有些不好意思,便撓頭說道:“小凝姑娘,我正想去找你……”
慕容小凝輕輕一撇嘴,說道:“你不用解釋了,世上男子男子,大多口是心非,原來你也是這樣。”
杜秋陵有些汗顏,說道:“不不不,我……”
旁邊的小沙彌與他一般焦急,對著牆頭上的慕容小凝行禮道:“女施主,此處是小梵寺內院,女眷不便進入,還有,女施主手上的櫻桃子……”
慕容小凝“嘿”的一聲從牆頭上跳下來,身子如小鹿一樣敏捷。她不耐煩地望了小沙彌一眼,嗔道:“好了好了,人家立刻就走。不就是每天到果園裡偷一串櫻桃嗎,好像要了你們這幫和尚的命一樣,哼!”
那小沙彌沒想到眼前這少女做賊竟然做得如此理直氣壯,竟一下子被她反駁得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慕容小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也不理小沙彌,伸手便拉起杜秋陵,說道:“我們到外頭走一走!”
小沙彌與杜秋陵都是被她nong得有些手足無措,慕容小凝也不管兩人那驚奇的目光,拖起杜秋陵便走。
繞過大雄寶殿,走出一片塔林,那雄偉的佛閣與悠然的鐘聲終於隱沒在身後的高大古木中了。眼前視野開闊,茫茫雲煙氳散在群山之間,一群白鳥悠然盤旋在遠處的水田之上,頗見幾分閒適之意。
一陣清風吹來,慕容小凝仰臉閉目,甚是愜意地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放開了杜秋陵的手。杜秋陵仍舊有些尷尬。他雖然身為男子,但先後兩次與女子牽手,卻都是女子主動。對方落落大方,自己卻反倒像個娘們一般難為情,確實令他有些暗嘲自己無用。
慕容小凝像是絲毫也不覺得有何不妥。牽手放手,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
她長長呼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日日關在這古板的寺廟中,這些和尚不是念經就是敲鐘,快把人憋死了!”杜秋陵笑了一下,正要說話,慕容小凝卻忽然一轉身,將一個儲物靈囊和一柄裹在長布里的劍遞了過來。
杜秋陵認得那是自己的儲物靈囊和鬼玄殘劍,心中一喜,便由衷地說道:“謝謝小凝姑娘。”慕容小凝一手繞起xiong前的一縷青絲,抿嘴笑道:“你看儲物靈囊裡的東西可有齊全?免得少了什麼東西,卻說是我偷了你的。”
杜秋陵笑道:“慕容姑娘當然不是那種人。再說了,小凝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便是拿了什麼東西,也是應當的。”
慕容小凝哼的一聲,說道:“你別學那些登徒子拿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