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感到很慚愧,覺得對不起賤貓,覺得應該改善一下賤貓的居住條件,可是自己又沒錢,女朋友還隔三差五的過來蹭飯吃,我得先養活人啊。沒辦法,只好找了個廢棄的臉盆,弄了點沙子,放在衛生間。然後指著臉盆對賤貓說:“看好了,這個以後就是你的新家。”
賤貓似乎點了點頭,我懷疑我眼看花了,擦擦眼,又看見賤貓眼中激動地淚花。
我決定以後對賤貓好一點,買不起貓糧,火腿腸總還是可以的,大不了我吃半根,賤貓吃半根。賤貓似乎越來越喜歡這樣的生活,開始變得開朗起來,有時候會找個紙球獨自玩耍,又似乎在做給我看,讓我知道它很快樂。
日子長了,小賤貓變成了大賤貓,身材無比臃腫,每次吃完飯,總是爬在我的椅子上把身上黃不拉嘰的毛舔得鋥亮。每當這個時候“貝貝”總是過來打擾賤貓休息,用它嬌小的爪子,抓賤貓的屁股。“貝貝”在賤貓眼中儼然一個小傻比,都懶得看它一眼,只是用爪子狠狠抓了一下“貝貝”的耳朵,“貝貝”便尖叫著跑開了。
為了讓它減肥,每次當我閒下來的時候,就帶它出去散散步。看著它不緊不慢的步伐,我真懷疑這是不是一隻不到一歲的貓。有時候也帶它去祖輝那兒,祖輝住我後面一幢樓,他養了一條極其兇狠的沙皮,每次總是欺負我們家賤貓,到後來,就是被我們家賤貓追得滿屋子跑,弄得祖輝面上無光,覺得他的沙皮很窩囊。
女朋友過來的時候,總是要逗逗賤貓玩的。可是賤貓根本就不甩她,弄得我很尷尬。到最後,女友不得不說:“你們家賤貓,真酷!”我只能笑笑,要不還能說什麼呀?
到後來,我在外面的工作有了起色,手裡也開始有閒錢了,賤貓和我的伙食也得到了改善。吃的雖好,可是麻煩事也來了。賤貓那個簡易“貓沙”似乎從來沒有換過沙,夏天來得時候,裡面爬滿了令人噁心的白色小動物。我不得不把它心愛的家從六樓仍了下去。還有它那一身的寵物,弄得我渾身難受,甚至刷牙的時候,我都能看見地上的跳瘙在順著腿往上爬。那股噁心勁就別提了。我還好,女友就受不了了。有天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把我的房間徹底弄了個底朝天,連我睡了十幾年的被子都給火化了。當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賤貓的身影了,滿屋瀰漫著殺蟲劑的味道。我急了,給女友打電話,以一種十分不友好的態度質問她:“賤貓呢?你給我弄哪去了?”
女友聽了也很不客氣說:“一隻臭貓,值得你這麼大呼小叫的嗎?不知道!”
“我再問一遍,弄哪去了?”我忽略了女友的委屈。有時候是這樣的,關心則亂,我當時還不能體會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收拾房間的欣慰。
女友急了:“被我弄死了!弄死了!一隻破貓,嗚~~~分手吧,分手吧,我再也不想見你了!”
我也想,我雖然養了一條賤貓,可是自己確實不是很賤,如果這個時候我能說些好聽的話,來安慰一下她的話,那什麼事也就沒有了,可是我沒有說,說了就不是我了。
第二天,當我推窗看見賤貓在樓下衝我笑得時候,我才知道:我又錯了。
等待畢業的日子很無聊,女友沒有了,朋友各奔東西了,不過還好,我還有賤貓。除了一日三餐,賤貓基本上跟野貓沒有什麼分別。甚至我還能察覺的出,它在外面混得不錯。
無聊的時候我就從視窗扔下一根火腿腸,喊道:“賤貓,開飯了!”每當這個時候,賤貓總是神奇的出現在食物現場。有時候會有一些小京叭狗過來靠湊,想分一杯羹,都被賤貓一抓給拍走了。看到賤貓有力的爪子,我欣慰的笑了。
“愛他就讓他走開!”不知道哪個煽情的混蛋說了這句話,我知道,賤貓不可能永遠留在我身邊,我要畢業,要遠走,而賤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