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和手心也在流汗,可是她一點都不在乎,心情很複雜,好像很開心,又好像很傷心。
“天吶,快看,不二學長和部長,還有河村學長和大石學長,菊丸學長也在——”朋香見鬼似的指著臺上五個男子。
晴子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們。
五人統一穿了白色短袖襯衣,黑色西褲。他們的背後是一臺架子鼓,大石走過去坐下,而河村身上揹著一把貝斯,不二和菊丸則各背了一把吉他。
至於手塚,他緩緩走向舞臺中央的銀色麥克風。
“他們……”晴子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搖搖朋香的胳膊,呆呆地問,“那幾個人,真的是我們網球部的嗎?”
朋香哪有空理她,她和櫻乃簡直瘋了,用最大的音量在尖叫:“啊——啊啊啊——學長——你們好帥——”
隨著鼓聲和吉他聲響起,禮堂裡所有的燈忽然又熄滅了。
只有一束冷光自舞臺上方射到了手塚身上,其他四人都隱匿在黑暗中。
彷彿臺下所有人都不存在,彷彿臺下所有歡呼聲都不存在,手塚神色淡然地望著窗外的遠處,張口開始唱歌。
友誼天長地久,畢業生,還有一些晴子叫不出名字的歌,全是英文的。那些舒緩的英文歌,都被他們演繹成了搖滾版。
手塚的聲線本來就很好聽,唱起歌來顯得格外性感。
晴子聽得有些發痴。
直到樂聲戛然而止,尖叫聲和安可聲一波接一波地響起,燈光再次亮起,晴子才回神去看舞臺上。手塚和其他四人正彎腰致謝,他的表情仍然淡淡的,彷彿剛才那個唱出天籟之音的人根本就是他。
晚會結束,舞會時間到了。
這一屆大四生帥哥雲集,吸引了很多低年級女生來參加畢業舞會,希冀能被自己心儀的學長選中,共舞最後一曲。
看著身穿白襯衣的那五人一點一點走近,晴子有些緊張,手塚會向她邀舞嗎?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段,她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大一化裝舞會那次,兩人不小心抱在一起的場面,臉變得有些紅。
“美麗的小姐,有幸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晴子猛然抬頭,看見一臉粲然笑容的菊丸,沒想到他是第一個邀請她的人。
不自覺地看向手塚,他也在看她。
“晴子,不是這麼不給面子吧?”菊丸嘟起了嘴。
“能跟菊丸學長跳舞,我很榮幸。”晴子乾笑兩聲,把手放在了菊丸手心。
手塚淡然地看著菊丸牽著她,走向舞群中心。
大石和河村分別邀請了朋香和櫻乃跳舞。
不二和手塚沒有邀請任何人跳舞,他們站在安靜的角落,看著或歡樂或悲傷的一干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真的要分別了……”不二難得的露出一絲惆悵的表情。
手塚看他一眼:“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
“你知道,那不一樣的。”
手塚沒有再接話。
不二望著和菊丸翩翩起舞的晴子,問他:“真的不去請她跳舞嗎?”
手塚搖頭。
“你不怕以後會覺得遺憾嗎?”
遺憾嗎,手塚常常覺得遺憾,只是遺憾不能改變什麼。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她,不讓她覺得為難而已。
手塚一個人走出熱鬧的禮堂,經過洗水池,走進幽靜的小樹林。他想起大一那次,眼睜睜看著晴子孤單地走進去,看著她和花澤類走出來,看著她跟著他越走越遠……
如果當時他早點追上去,一切會不會不一樣呢?
他不知道,只是覺得悲傷。
坐在鞦韆椅上,手塚發著呆,沒有注意到晴子